近二十年啊?”
“那我们的六公主,哦,不,那我们不知何处而来的小野种齐栀,可知宠爱了自己二十年的哥哥,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呢?”
南浔的话,让愤怒中的齐衍面色逐渐苍白,他斥道,“闭嘴。”
可南浔偏不如他意,继续道,“你常带她去崇福寺,可是那蛊虫能帮你把真正的齐栀复活?”
齐衍咬牙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浔,我好像也从未针对过南家,你何必如此逼人!”
“四皇子是没有针对过南家,但南家在清剿你私养的前朝遗军时,可也牺牲了不少人呢。”
“那要我给南小将军赔个不是?”
“那倒不必,你道歉那些死去的南家兵也回不来。”
“所以呢?”
“所以,你也不是大周遗嗣。”南浔在齐衍的注视下,又问道,“但你恰巧知晓了他的存在,所以才有那批兵,是也不是?”
齐衍:……
南浔从齐衍的无言中得到答案,怎么会那么巧呢,年少无知的齐衍想要复活妹妹,就得到了换命蛊。
再之后,又机缘巧合地知晓了前朝尚有遗嗣存在,顶了他的身份蓦招了兵马。
她深看了齐衍一眼,贯爱下棋之人,自以为执子布局,运筹帷幄。
却不想,到头来,或许仍不知,自己也不过为他人之棋。
当真是可笑。
屋内空气静默许久,南浔沉吟道,“前朝遗民不可能轻信于你,你从何处得来了信物?”
那信物与蛊虫的由来是关键,何人布如此之大局?
她或是南家,是否也与齐衍一般为局中之棋,从齐曜开始,再到如今,这一环环之事,布局者究竟想做些什么?
齐衍沉眸看着南浔,依旧不语,往日眼中的废物,远比他所识更为聪慧。
南浔眉头微蹙,又问,“齐栀可是前朝遗嗣?”
……
姜时被提拔为卫尉后,几乎管控了整个皇宫,宫中事无巨细的事,他都能知晓些。
正月十五那日,本该帝后同寝,可皇上却在凤鸾殿扑了个空,气冲冲地去了丽妃那里,也就是齐桓的母妃所在的宫殿,直到次日才出。
甚至连太医一日去往御书房几次给皇上问诊,哪几位大臣被秘密召见,他都知晓,仿佛皇宫在他所掌控范围内。
但姜时却并没有为此飘然,反而却是越发谨慎,他不是绝对聪慧之人,却也不傻。
他被提拔不足月余,卫尉营何故仿佛皆为他亲信一般,臣服于他?
只是,他派出真正的亲信,去查所知消息时,得到的结果却与卫尉相同。
仿佛一切清晰,可又一切迷幻。
齐衍走后,南浔又在大堂内坐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可有云老消息?”
向西回道,“依旧在岭南一带。”
“嗯。”南浔轻应了一声,便又起身出了府。
齐栀苍白着脸色躺在床上,她已然用不吃不喝默默反抗了许久,不过靠着大夫强行喂的补药吊着。
“想饿死自己?”南浔不做任何遮掩,踏入地牢,站立在齐栀面前,可齐栀面无神情,双眼紧闭,并不看她一眼。
南浔也并不在她的情绪,又道,“你知道你这条命对齐衍有多重要吗?”
他可是精心养了你体内的蛊虫近二十年。
提到齐衍,齐栀才有了些委屈的情绪,颤动的眼皮,险些藏不住晶莹的泪珠。
南浔继续道,“齐衍今日来太尉府寻你了。”
齐栀闻言,猛然睁开双眼,看向南浔时,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