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勇士在比武宴上明明能随意将这汉人打倒,为何现在形势有所不同,不过是一招交手,对方竟然夺下了他手中的大刀,反而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勇士来不及反抗,长刀划过他脖颈,鲜血洒出,人已经倒地不起了。
这就是南城第一勇士,他配得上上京城第一宗师之名。
那一刻兀里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任荣长感觉鼻腔里的血越流越多,头脑也有些不太清醒,他咬疼了舌尖令自己清醒了许多,方开口:“比武宴上的仇,我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想动手罢了。”
说完,目光凌厉的看向兀里只,兀里只被他这一眼吓得倒退了几步,下意识的将身边的亲卫抓到自己前头拦着,才知自己遇上了的恶煞,他也纳闷,那日去抢他们的粮食时,他的功夫并没有多强悍,莫非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像有什么东西马上要从脑海中涌跃而出,从他兀里只抢粮开始,一个天大的计谋就诞生了,然而知道的太晚了。
左右已经动了手,任荣长再也不刻意的压制自己的脾气,那日抢走他们宅子里的五百担粮食还伤了他的仇,他也就顺手报了。
任荣长没有停留,飞身而起,借着手中的长刀朝着兀里只身边的亲卫攻击而来。
不是宗师级别的人根本不是任荣长的对手,即使他现在中了巫毒,这些乙室部的勇士也难以接下他十招。
兀里只亲眼看着自己的亲卫一个个倒下,最后只剩下他,而此时的幕僚院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兀里只的心都沉入了谷底,他今日怕是得陨落在此了。
任荣长动了怒火除了他媳妇能拦住,别人休想能动摇他,他顾不上鼻子不停的流血,长刀朝前一掷,人也瞬移到了兀里只的身边,抬手抓住长刀刀柄,回身就是一刀刺在了兀里只的胸膛。
兀里只倒下了,到死都在后悔为何要来幕僚院,他本该去找他女儿,即使是落在大王子手上,也不至于是死刑。
就在那幕僚的三扇朱漆门后,兀里苏身边的那名护卫从后园跑来前头追杀任荣长,结果却亲眼目睹了任荣长在数招内杀了兀里只和他的心腹亲卫,脸色大变。
已经杀了兀里只的任荣长正准备要走,突然闻觉风声不对,随手捡起兀里只掉落的兵器,纵身一跃来到朱漆门后,就见那后院护卫要跑。
阿鲜族族人连忙跑着回毡庐禀报,却还是被兀里只发现,他疑惑的看着阿鲜部族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道:“阿鲜部的人怎么会在大王子府上?难不成阿鲜海也在?”
这么一想,兀里只更加觉得自己今日在劫难逃,阿鲜海就是来杀他的。
此刻府上的护卫将兀里只拦下了,进府见主上,不得带兵卫。
兀里只冷哼一声下了马,只好叫上三名心腹跟上,那护卫还要带拦,直接被兀里只一掌劈倒在地上。
兀里只本是要去前头议事毡庐中见大王子,然而仔细一想,不对劲,阿鲜海指不定就在前头毡庐里等着自己,他何不先一步去后院见女儿,得知了情况也好应对,再说他女儿怀有身孕,大王子真要对他这个岳丈下杀手,也有他女儿出来打圆场。
兀里只带着三名心腹绕道而行,结果走到一半,就见巡逻兵都往幕僚院跑,兀里只大惊,莫不是府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经过的一位巡逻兵小声开口:“那汉人宗师在何处?”
另一位巡逻兵连忙叫他闭嘴。
兀里只一听更是觉得不对,借着熟悉大王子府的地形,绕过这些巡逻兵,先一步去了幕僚院。
幕僚院后园里,兀里苏的护卫本想将任荣长拖在后园里顶罪,再故意逼他动手杀人,从而坐实他刺杀轩公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