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酒,定是躺在上头。
大王子抬了抬手,众斡鲁朵退后到门外守着,大王子却是提着带血的刀来到了床前,试探的问道:“父皇可是在里头?”
大王子声音一起,床榻后的耶律存明便已经吓得不轻,手里的匕首握得紧紧地。
反观吃下散功药的国君耶律英德却反而一脸的镇定,皇室血性,岂是这般怂货,耶律英德淡漠地瞥了一眼里头的两人,这才接了话:“谁准许你提刀闯入内室的?”
大王子的脚步一顿,手中带血的刀却并没有放下,佯装关切的说道:“父皇有所不知,大伯造了反,我这是担忧父皇的安危呢。”
话是这么说着,大王子的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帐幔里,若是此时对父皇下手,再嫁祸给造反的大伯,将无人能知晓,他也能顺理成章的成为新帝。
于是大王子接着朝床榻前走,走得却是极慢,毕竟父皇这么多年南征北战,可不是那个怕死的大伯能比的,他若弑父,必有万全的把握方可。
耶律英德已经感受到了帐幔后的杀气,亲生儿子要弑父,是多么的悲哀。
先前听夕妃与耶律存明提及此事,那还只是听到的,如今大王子真的下了杀心,耶律英德的心头是难过的。
“宇儿,朕这些年待你不薄,你与燕国那一战损失惨重,为了安抚你,将南北两皇城的守城军交给了你,你该知足。”
帐幔外的大王子却是冷笑一声,交给他两城的兵力,却由得二弟得了民心,还不定立他为太子,时常让他们两兄弟为了太子之位明争暗夺,这样是对他好么?
“父皇对我的好记着呢,父皇若是真的对我好,你该立我为太子。”
大王子也不再掩饰了,甚至他提着带血的刀来到了床边,只要他举刀刺下来,耶律英德就得死,此时的他没了功力,也没有了半点反抗的余地。
耶律英德看着帐外的身影,也看到他慢慢举起的大刀,目光里也有了愤怒。
“你不配成为太子,你刚愎自用,无法统领我寮国的雄鹰大将,寮国若落于你手,将毁于一旦。”
大王子听到这话气坏了,所以在父皇的心目中,二弟才是那个太子人选,他不过是父皇上杀人的利刃。
“我知道父皇不喜欢我的,我早该知道的,可是怎么办?二弟如今废了,你唯一的继承人只有我了。”
夕妃笑了,她笑自己的无知,帮了仇人而不自知。
耶律英德垂下眸子,枕边人到现在才知道真相,却为存明谋划了这么多年,她现在也知道了实情,她可会悔恨?
在夕妃和耶律存明的逼迫下,耶律英德不得不在圣旨上授意让位给大哥耶律存明。
得到了让位书,耶律存明明显得意了,站在他身后的夕妃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把圣旨揣入怀中,方问道:“大王子府的私兵可是入城了?”
躺在床榻上的耶律英德听到自己的大儿子养了私兵,脸色微变,立即看向夕妃。
耶律存明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都入了城,不过大半人来不及离开南北城的秘道,都炸死在里头了。”
耶律存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瞧着天要黑了,外头巡逻兵已经做好了部署,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如今在这主殿外再也没有国君能用的心腹。
“我这个大侄子是有野心的,发现了我的计划却没有在他父皇面前揭穿,他这是想借着我的手来一个渔翁得利,借机夺位呢。”
耶律存明回头看向床榻上的国君,接着说道:“而二弟听了夕妃的馋言将他软禁在宫中,以至于他无法出宫得知入城私军的情况,此刻大概还在想着怎么反击我吧。”
“所以他不会来主殿救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