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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1 / 2)

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新奇。盛初重新闭上眼,手中握着帕子,等待易容的完成。

但显然没有这么快。换脸是精细且复杂的工程,稍有不慎就会被察觉,不仅要全无纰漏,还要便于清洗,极为考验易容者的功力。

沈玄征的动作迅速,但放得很轻,笔尖扫过她脸颊时,几乎没有触感。盛初知道这是在完善细节,比如眼睫,又如唇齿。

此情此景,何等的似曾相识。

以往在现代,她虽未曾和沈洛同居一室,但他亦会来她家中探望,也偶有见到她不施粉黛的模样。

他见了,便会为她描眉,为她傅粉,为她染唇。他专注的神情,轻声的低语,那些深刻的印象就像一块滚烫的炭,永远地在她的心上留下烙印。

“…好像啊。”她喃喃道。

少女的那句呢喃飘入沈玄征耳中,带着浅淡的忧思。他执笔的手却没有停顿,依旧画他的画。

“像谁?”他问道。

他没有问“像什么”,而是问了“像谁”。

“没什么。”盛初道。

解释得多了就成了欲盖弥彰,她纵然留意到沈玄征问句的不同之处,也不愿意多说。

她不会沉湎于曾经和沈洛共同度过的时光,偶然生出的几分感怀,也不想被人察觉。

坐在这里一动不动是件无聊的差事,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她身子倒下来时,有人接住了她。他一手拦在她的背后,一手握笔,因此她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一觉睡到了傍晚。

从清晨时分到日暮西山,易容终于完成。

“好了。”伴随着沈玄征停笔的动作,背后环抱着她的手松了松。盛初睁开双眼,镜中的面容映入眼帘。

这张脸有九分像柳落娘,唯独少了一分神采。

“师兄何不画足十分?”

沈玄征道:“我对她的脸并未了解到此种程度。”

他不了解,齐家人更不会了解。明日要想骗过他们,轻而易举。

九分像,已经是近乎完美的水准。何况沈玄征只在留影珠的回放里见过柳落娘,她的真人是什么模样,他从未见过,做到这一步已实属不易。

“今日有劳师兄了,我心中愧疚。”盛初抿着唇道。

她明白连续执笔几个时辰需要不凡的臂力,着实辛苦了他。且方才她睡了一觉,现在想来也是他扶着她,整整一日未曾放手。

可是,她不是原主,做不到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意。

“我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回报你?”她略微不安地注视着他,问。

她的语气很是真挚,带着她独有的诚恳。他听得出来,她是认真的。

沈玄征将笔搁在一旁,挽起的袖子滑落至手腕,巧妙地遮住了他因为长时间保持某个姿势不动而颤抖的手,神情也放松下来。

他知道她的脾性,她说要回报谁,就一定要做到。哪怕那人婉拒了她,她也会用她的方式,尽力地对那人好,以求偿还他的情。

他没有拒绝她,只是笑了笑:“要谢我,无须其他。你若愿意用齐家二少夫人的名义命人送饭食进来,就是我有幸了。”

他已经成神,修习过辟谷之道,理论上来说不需要用膳。但她最多只能算是半个仙人,也会有饥饿之感,传膳是必需的。

所以她在易容前,就把桌上的食物端到了梳妆台上。直到睡着,她都一直在吃糕饼,把房间里所有可以入口的食物都吃了个干净,明显是饿得狠了。

盛初的确饿了,被他一说简直是正中下怀,起身就走:“这有何难?我即刻就去。”

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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