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尽消。我察觉异样,故而来客栈找你们。”
“他们是对着你来的?”鬼界一向和天界交恶,却不知他们竟还会到凡间作祟。此话大大出乎盛初意料,她不禁皱眉道,“你受伤了?伤在何处?”
她一边说,目光一边下移到他的手臂处,见他的袖口隐隐露出一抹白色。想来,是绷带。
沈玄征不露痕迹地将手臂垂到桌下,却抵不住那一股浅淡得几乎闻不出的血腥气缓缓蔓延开。他也不再遮掩,轻描淡写道:“被一个小鬼的兵器划了道口子,小伤,无碍。”
“真的?”盛初道。
“真的。”
“好。”盛初点头,“这是你说的,我信了。”
她信誓旦旦,一口咬定了他无事。沈玄征见状无奈,只好道:“的确是道口子,但并非小伤。他们是怀着取我性命的目的而来,不摆我一道,不会善罢甘休。”
为了让那些小鬼掉以轻心,他竟故意放水,然后趁他们松懈,一举将他们打尽。
“很疼吧。”猜到缘由后,盛初叹息一声,“鬼气入体,估计不是说笑的。我还记得那日鬼界入侵天界,师兄额角上不也被划了道伤痕,然后呢?”
当日沈玄征额角上的伤痕不深,也不算长,但淌了很多的血。盛初不知后续,但能想到他是如何擦干了血,又是如何处理了伤口。
就像现在,他随便扯了条白布将手臂一缠,没事人似的坐下喝茶,墨双成他们都被他骗了过去。亏得盛初的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在这位原著男主身上,不然也险些没能发现。
她下意识地看向沈玄征的额角。
他原本白净光洁的额头上,有一条细小的疤痕,边缘泛红,痂皮已去。这伤痕很短,若不是她坐得近,恐怕是看不清的。
“他们伤不了我什么。”回想起那日的情形,沈玄征温言解释,“我抹了师尊给的药膏,虽然留下疤痕,但彻底根除了渗入体内的鬼气。如今,我用那时剩下的药膏敷上便可,你无须挂怀。”
他说得轻松,完全忽视了受伤带来的疼痛。他素来是这般,从不让任何人为他操一分的心。
“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呢?”盛初默然,自言自语地道。果然,他的性子从没改过,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