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了个寒颤。
他坐不住了,顾不得老子爹在休息,找去了后院的松鹤堂,这里是邢老太爷住的地方。
烛火亮起,室内响起父子俩的争吵声儿,门口低眉顺眼的小厮,头轻轻贴在门边,把室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后半夜,邢家前院马管事的房间烛火亮起,一个人影进去又很快离开。
没人注意到这点儿动静。
“张家,还真是低估你了,多管闲事!”两根手指用力碾来碾去,烛火照得马管事的脸半明半暗,犹如黑暗中潜伏的猛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秦秀兰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儿子,只要能夺下邢家的家财,有了儿子,至于秦秀兰的仇怨报与不报都没事儿。
现在他的想法变了,还是应该让张家忙些,省得多管闲事。
阿满不知道自己一句话让邢家发生什么变化。
自从上次吃过羊肉以后,一家人一致决定马沟村养在山里的羊肉比普通的羊肉膻味淡,也更好吃。
所以后面再碰到马沟村人来卖鸡鸭鹅,阿满都会问一句,家里可养了羊,要是有都可以卖给她,她都收。
就这么,接下来几天,家里陆陆续续收了十五六只羊,家里有山头,不怕没地方放,放养在山头上,想吃的时候,逮一只就行了。
吃完羊肉的第二天,卫十五又给阿满送回来一封信,熟悉的字体,一看就知道是峥哥给自己写的。
芳婶和团玉坐在点了火炉的正屋里编草绳,每个人脚边都堆着一大滩草绳。
火炉里的火柴噼啪响,随意丢在火炉边上花生、板栗、橘子,热气慢慢把它们烘烤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橘皮香和板栗的清甜。
阿满看着手里信,脸上的笑就没有断过,眉眼弯弯的样子,看着就知道这人心情有多好。
感受到旁边八卦的视线,阿满赶紧把信看完塞怀里。
“峥子和白老头咋样了?”几个人离开也有两个月了,以前每天都能见到,现在人不在了,想起来还真挺想的,“在军营可还习惯?”
“两人都好着呢,就是白老头这个爱吃的受苦了,军营里放饭难吃,他顿顿不合心意,峥哥说他越来越暴躁,脾气也差的很。”
阿满好笑,对于爱吃的人,每天吃那么难吃的饭,简直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