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帐特意绕来了和关镇来见你,昨儿刚到镇里宅子安顿下来,今天就来了,想到半道就下起大雪。”
钟含娇吃着热气腾腾的橘子和阿满闲聊,又看阿满说, “咱们算是忘年交,你也别叫我夫人夫人的了,太生分了。”
闲聊几句,去年聊天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两人都放松下来,阿满也不习惯叫夫人夫人的,顺势点头,试探叫:“钟姐姐?”
“什么姐姐,我都能当你娘了!”
“那…钟婶婶?”阿满狡黠一笑,看钟含娇脸色一僵,她闷笑起来。
“算了…还是叫姐姐吧!”她一辈子没有一个儿女,猛不丁被人叫婶婶,她也别扭,还是姐姐顺耳。
“那这次来,是不是可以多留几天了?”阿满慢悠悠剥着松子吃 ,看向一侧盯着窗外风雪出神的人,“过几天就要杀年猪了,是我在山里自己养的,不是普通猪能比的,留下尝尝?”
话声儿打断钟含娇的出神儿啊,笑着点头, 叹息说:“成,我本来今年就没打算回府城过年,到哪里都是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我也乐得自在。”
这话说的就有些凄苦了,阿满看向钟夫人的眼,里面又化不开的忧伤。
她心里叹口气,犹豫几下,嘴巴到底没张开,只一个劲儿给钟姐姐塞吃食过去,“这是我前段时间做的猪肉脯,还有牛肉干儿,烤热了别有一番风味儿。”
甜滋滋的猪肉脯进嘴儿,钟含娇只觉得有些苦,心里更加难受,她没有能可以敞开心痛快聊天的同龄朋友。
所以在府城那个空荡荡的家待不下去时,她就只能想到阿满这个小友。
逃也似的离开那个都是他气息的大宅子,她心里鄙夷自己的懦弱。
“想问什么就问吧!”钟含娇掩去眼里的忧伤,玩笑看着阿满,“你是个眼精的,估计什么都瞒不住你,你明年五月份也及笄了,亲事都定了,该懂的也都懂。”
她也想找人聊聊,她怕自己以后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那我…问了。”阿满搬着椅子坐到钟含娇旁边,面对面看着人,“雷震呢?”
叫钟含娇姐姐,她不知道怎么称呼雷震,叫叔好像更好些,好像又差了辈分,叫雷哥更不对,她索性直接叫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