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热闹起来,热水一桶桶被提到西跨院,大案桌早就在水井边摆好,打桶水冲洗上去,浮灰随着水流被冲洗干净。
扯着嗓子咩咩叫的羊,四蹄朝天被扔上长条岸桌,好事的狗子和野猫,一个在地上观看,一个卧在墙头观看。
目标只有下面散发羊骚的待宰羊。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羊叫声瞬间消失,好事儿的猫狗一瞬间炸毛,一溜烟跑个没影。
等血腥气混着羊骚飘出来,它们又以一窝蜂围过去,去舔溅在地上的血点子。
收拾好的羊还冒着热气,被挂在木架子上控干水和血,羊肠子这些被芳婶接过来,到了草木灰和醋去外面收拾。
阿满把拿了两角银子出来递给刘屠户,“辛苦叔了!”
“哪有什么辛苦,拿钱干活。”刘屠户接过钱,又提着一副羊三件走了,老忠送人出去,进门又问阿满, “羊皮攒了不少,这次的也留下?”
“留下,以后硝制好了,让芳婶给咱们一人做一身羊皮袄。”
一下午时间就这么忙忙碌碌过去,累了一天,晚上就简单吃了一点,明儿就是小年,要早起,今晚要早睡养足精神。
寒风呼啸,掩盖坏心人行事的动静,月亮隐入云层,天地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躲在林子里贼人伺机而动。
安安稳稳卧在圈棚里的鸡鸭鹅,最靠近门口的鸡鸭鹅遭了殃,被掐着脖子叫唤不出来,被塞进麻袋了才短促的叫唤几声儿。
黑夜里寒风掩盖了几声不甚清晰的叫唤声儿,人没醒狗也没醒,雪花飘飘洒洒落下,掩盖了贼人的脚印,一切好像没有发生一般。
“王六,你他的行不行?不行就滚du子!”
无人的山林里响起一声咒骂,“要是害的哥几个被发现,老子咔吧咔吧剁了你!
下次再出手,直接把那些扁毛chu牲的脖子掰断,再叫唤一声二,老子就把你脖子撅折了!”
“尤哥,我…错了,错了!”
“哎呦!”
王六被踹翻再地,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这天死冷死冷的,尤哥咱们就去附近的镇把这些鸡鸭鹅处理了吧!”
“成,这鬼天气,冷的要死!”被称为尤哥男人缩着脖袖着手,跺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