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上就做青麦仁粥喝。”芳婶点头,剥出来的青豆扔进盆里,问,“中午吃青豆、腊肠焖饭,在炒几个菜?”
“成,您做的我都喜欢吃。”阿满鼓着腮帮子连连点头,咽下最后一口饼子,又把碗里的粥一口气喝完,她起身把碗筷收进厨房里。
“你放着吧,我一会儿顺手就洗了,你出去忙吧!”芳婶推阿满出去,说:“峥子吃过早饭,就出去村里招人去了,说是要把新买的一百五十亩山地清出来。
趁着天热撒上药草种子,过个半拉月就能放毛崽子进去了。”
芳婶看阿满迷茫的眼神,说人心大, “你俩昨晚不是商量好了吗?你这丫头
睡一觉就忘了?”
阿满明白过来,忙说:“对对对,吃忘了,我这就去啊。”
说罢,阿满从墙上拿下一个草帽带头上,喊上喊上两只狗子就出门了。
有了第一次清山的经验,沈峥招起人来也门清,砍树刨根,捡大块儿石头,男的女的都行,半大小子也可以。
就连老头老太太也可以干捡石头、拔草的活儿,就是不能干这些,也能清山以后,从上往下撒药草种子。
阿满到村中央晒场的时候,正听见峥哥站在村中大石磨上喊话,“还是和前年秋一样,还是只要手脚勤快的。
工钱的话,比前年涨五文,壮劳力一天四十文,妇人一天三十文,半大孩子和老人一天二十文钱。
能干活的来,不能干活的,来了也是不收的!”
工钱涨了,村里闲着的人肯定都心动,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沈峥话音一落,底下站着的男女老少幼都笑开花,满脑子都是涨工钱这事儿。
一张张黑黄的脸上都是笑,阿满在旁边还看到不少面生的脸。
赵村长和忠叔一人拿着一个铜锣维持秩序,站得高,也看得远,忠叔先看到阿满,大喊着让人让开个道儿,阿满从夹缝中钻过去。
靠近了,忠叔给阿满解释,“这些生人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峥子说这次多招些人,尽快清好山,趁着天热把药草籽都塞下去,估计七月初就能放毛崽子进去了。
这样赶在秋天又能养大一批
毛崽子,也能做更多熏肉和风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