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
用扇子点叨着徒弟眼睛,训斥道:“你这双罩子还得好好练练,看不清谁是真摇钱树啊!”
“那俩是摇钱树?师傅您骗徒儿的吧!”小子不信。
又回头看一眼,嘀嘀咕咕说:“赶着骡车,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车斗子里还拉着两个大浴桶,一靠近就是一股鱼腥气。
咋能是摇钱树呢?”
“嘿,你还挺会狗眼看人低啊!”安牙人照徒弟脑门有事一扇子。
挺直腰说:“今个师傅就教你第一个课,干咱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狗眼看人低!
刚刚走的那俩,灰布衣服的是张家作坊的东家。
现在手里握着的银子,估计是咱们县里富户的头一个了。
另一个扎俩麻花辫那个,为师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贺家镖局的小姐。
还是当家人的小姐!”
“啊?”小子愣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回头看一眼已经只剩一个车屁股的骡车,不信,又看一眼。
接着小伙子就迷糊了。
这么有银子的人?为啥顶着个大太阳出来卖鱼?
找虐?
桑宁要是知道,绝对要给小伙子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纯粹是喜欢赚银子的乐趣。”
秋老虎晒人,也挡不住静姐赚钱的兴致。
看着腰间的荷包一点点被铜板填满,这种乐趣对静姐来说
妙不可言。
所以接下来,她每天都兴冲冲的喊上阿满出门卖鱼。
青花也成了名副其实的“望小姐石!”
天明送两位小姐出门,剩下的时间,就坐在大门口,抱着个针线筐。
边做针线边等两位小姐回来。
眼看着日子步入八月十号,地里的花生也到了该扒的时候。
静姐这才从卖鱼转为拔花生。
眼看着静姐的注意力转移,阿满松了一口气。
谁天天天不亮就打鱼卖鱼的,一天也不休息也受不了啊。
阿满偶尔想休息一天,静姐不得,人家说在家待着无聊。
去,必须去卖鱼。
现在好了,静姐注意力转移,阿满也能趁机休息一天了,她快困死了。
天天早起,她严重缺觉。
第二天要下地拔花生,一家人都早早起来下地,就阿满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阳光透过窗户,都照到床边了,满是的亮堂。
等她吃完迟来的早饭,带着草帽,领着黑豆和地瓜悠悠下地的时候,地头上已经堆了不少拔出来的花生。
青黄的叶片下是一串串带着泥土芬芳的花生。
阿满没急着下地干活 ,反正不缺她一个。
她直接坐到地头上,扒着新鲜出炉的花生吃。
现在的花生最是嫩,一口爆汁,然后就是新鲜花生甜滋滋的味道,回味还带着一丝泥土气。
不过她不讨厌,吃的很是悠哉。
黑豆和地瓜一左一右卧在阿满腿边,阿满吃一颗,就喂两只馋狗两颗。
一人两狗做再多低头
叭叭吃着最新鲜的花生。
村里人路过,都哈哈笑几句,说阿满家的狗比人都有福气。
全村除了阿满家,谁家舍得用花生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