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她……” “佳仪是一时糊涂,她会悔改的,皇上,她会悔改的……” “她是一时糊涂吗?峻宇哪里不好?峻宇是朕的胞弟,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哪一点不如人。朕未登基前她和峻宇也过了好几年,过的好好的,怎么朕登基以后她和峻宇就过不下去了呢? “她说她爱朕,她爱朕什么?她是爱朕吗?她爱的是大塵的皇帝,她爱的是大塵皇后的尊荣。她是一时糊涂吗?她是委屈,大塵的宁王配不上她,她该是大塵的皇后。 “不光她委屈,整个武宁侯府都受了委屈,大塵的皇后本该是他武宁侯府的小姐,是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武宁侯府的尊崇,所以他们要将你搬走,想方设法的要将韩佳柔塞到朕的后宫里来……” 沈淑华知道,她知道皇帝在说什么。 他们趁她流产身体虚弱的时候故意将韩青峰的玉拿到玉蟾宫,他们重提她和韩青峰的过去是为了要离间她和皇帝的。 她走了以后他们想尽办法把韩佳柔塞进皇帝的后宫,如果她永远不回宫,韩佳柔就有机会将韩家失去的皇后之位再拿回来了…… 皇帝越说越气愤,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抓住沈淑华的胳膊咬着牙说道:“饶了他们?峻宇是朕一母同胞的弟弟,他比朕小岁三岁,大表哥走的时候他只有七岁,二表哥走的时候他还未满十岁,母后薨逝的时候他也才十四岁,他只想要个家而已啊……” 沈淑华知道,她知道宁王对韩佳仪别无所求,他只想要个家。 她知道韩佳仪做的太过分了,她知道武宁侯府的所作所为已经激怒了皇帝,所以她才在知道韩佳柔进宫以后那么着急的回了宫。 她流着泪向皇帝求情道:“皇上,臣妾知道舅舅罪无可赦,臣妾不求皇上赦了舅舅所有的罪,臣妾只求皇上看在外婆的份上,给外婆留一些体面就好……” “就只看在林太主的颜面吗?还有建安伯爵呢?你怎么不提建安伯爵呢?他是武宁侯嫡长子,他从小在京城里京尊玉贵着长大,如果他不去鸣金关,他就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客病死在鸣金关,他本该是第四代武宁侯,他本该在京城里一辈子高官厚禄,你怎么不提他呢……” 沈淑华没有说话,她底下了头伤心的哭泣着,她不知道能对他说什么,有些事情他是不会明白的。 到了现在她还在躲他,她永远只想躲开他。 皇帝看着到了今天还依然躲避着他的她说道:“那块玉呢?不是还给你了吗?那块玉代表了他,见玉如见他人,你应该天天戴着才对啊,玉呢?” 没有人知道皇帝的心有多痛,十年了,从她入东宫到现在整整十年,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她从来没有变过,永远是原来的那个她。 从他在玉蟾宫再一次看到她那刻起,从她低着头远远的站在一边的那刻起,她就在给他伤痛,不断不断的在给他伤痛。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给了他无数伤痛的女人,可莫名的,他的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他们有过的甜蜜。 就在刚才,刚才他们一家四口还一起下棋玩了,刚才那一刻,他们一家人在一起明明是幸福温馨的…… 刚才的幸福与温馨不是幻觉,刚才他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就是幸福温馨的。 他不能失去她,安平和玮珉也不能失去她,就是不能失去她。 皇帝似乎冷静下来了些,他看着不停哭泣着的沈淑华说道:“淑华,你聪明,你才思敏捷,胆识过人,计谋无双。可要朕说你虽然聪明却太不了解男人了,男人天生有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