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侯夫人说来看看?把我五花大绑,是个什么救法?”
“姑娘知晓了当年真相,打算怎么做呢?”
谢云闲不假思索:“当然是给姐姐报仇。”
“那姑娘想想,若崔昊水知道了,会轻易放过你吗?”
那关你什么事。谢云闲心想。
“所以夫人善心大发,铤而走险,以这种方式把我救下?”
那个“救”字,谢云闲故意加重了力度,说得咬牙切齿。
宋梅说:“这是最好的方法。”
“……”谢云闲气得直翻白眼,反正对方也看不见。
谢云闲毫不留情面地揭穿她,“夫人,别说得自己多么宏光伟大。救人的法子很多,我可从未听过,将人迷晕带走,是在救人。若无人告诉崔昊水,崔昊水会知道我在追查当年的事?是谁告诉我的,没人比您更清楚吧。”
“您想救下我,只是为了以我来威胁崔昊水。”
“您查清了当年的事,却不能直接告诉崔昊水,只能借我的存在,告诉他,暗示他,威胁他,您的目的,是为了让崔昊水乖乖听您的话,从此只敢忠于您一人,对吗?”
“背后主使从来不是崔昊水,而是您——您同时利用了我和崔昊水,将我们二人瞒在鼓里,以实施您想要的报应,对吧?”
宋梅不吭声。
谢云闲嗤笑:“嘴上说着救人,其实心里头还是为了自己。分明憎恨崔昊水,却不忍加害他,非要跟他站在同一面,还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体贴形象,夫人不愧为佛面蛇心的懦……夫。”
谢云闲蓦地没了声。
一个冰凉而尖利的东西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她喉间。
宋梅笑道:“谢姑娘,用你来威胁崔昊水,不只有救下你这一个办法。若我杀了你,谎称你失踪了,同样可以让他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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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
屋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两只燕子飞过,迅速没入黑夜中,消失不见了。
小丫鬟又进来给客人换了盏热茶。听说这人是崔家的四公子,来找尚书大人。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尚书大人还没回来。
这位崔四公子长得眉清目秀,尤其是那眸子,黑沉黑沉的,似有摄人心魄的魔力。她在这府上呆了许多年,整日与那些尖嘴猴腮的小厮呆在一起,未曾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崔灵景原在闭目眼神,闻声睁开了眼,“邓尚书还没回来吗?”
她道:“筵席结束了,应当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位崔四公子似乎身体不太好,咳了咳,冷淡地“嗯”了一声。
似乎比起方才,他的脸色凝重了不少,眸底似有阴云积聚……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方离开前厅,就听见尚书大人回来了,赶紧跟着姐姐去门口扶他进来。尚书大人已过不惑之年,仍爱喝酒,这回也喝得酩酊大醉。
两人架着他往前厅走,走到门口,他忽然挣扎:“干什么,把我送回卧房……”
她只好提醒:“崔四公子还在前厅等您。”
尚书大人一脚已迈入前厅,还在抗拒,眯着眼睛大着舌头道:“等、等什么?哦,那谁啊,哎!我今天没空,让他回去,明日再来!”
“邓尚书。”那位崔四公子站了起来。
尚书大人只好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你有什么事,快说!”
只见那位崔四公子从袖中拿出了个什么东西,递给尚书大人
“邓尚书喝得醉了,可还认得这是什么?”
尚书大人接过,揉了揉眼,瞬间僵在原地。
他立即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