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恬实话实说，“他要给我介绍几个导演。”
“聪明，人脉最值钱！然后呢？”
“然后——谷导没看上我，钟导那边我给推了，没过去。”
唐迦满脸恨铁不成钢，“你急着去兑彩票啊？为什么不去钟导那？”
戚恬开始沉默着编理由，实情就是她看过某个热搜后心态失衡，想结束和陆琎白那种虚假的关系。
“因为蓝岚姐突然下指令分配工作啦。”橙子帮她解释，“这是巧合，没办法。”
唐迦有些失望：“可惜了，这么大一座金矿你给放走了。而且我觉得你俩这才是正宗对味的男女主初见。你和斯问当年那种充其量算吃完米线被赖上。”
说完不知想到什么，她疑惑道，“都住院两天了，斯问这货居然没给你卖惨让你去看他？”
戚恬：“他有发过来一个句号。”
唐迦：“这算什么？男人姿态低一点会死啊。”
戚恬：“毕竟上次在车上挺不愉快的。”
唐迦哼了一声，“你还在为他解释呢？真应该让你看看我们公司这两年新签约的的小哥哥。奶的狼的都有，帅到被普男抵制！”
“你公司好歹也是正经自媒体。怎么还想着拉皮条呢！”
“我想个屁！”唐迦冷笑，“我是想让你看看，他们从前的素人女友如何在我们公司法务的交涉下敢怒不敢言。”
戚恬被噎了一下，“……好残忍哦，唐老板。”
“这就叫残忍了？他们自己出的主意可比我们法务部无情多了。这种人，在泥潭里的时候都是爱人，飞升后立刻兵戎相见。典！太典了！”
戚恬听着唐老板的教学，慢慢垂下眼，想起来的是自己二十岁那年的生日。
那时候她还没开始拍戏，在社交平台发过几张日常照片，意外获得了零星几个买股粉丝的关注。
粉丝们翻到了A大官博的录取资料，见戚恬生日将近，个位数的几个人舞出了几百人的架势，又是建立生日词条，又是画Q版头像。
戚恬颇为感动，大半夜截屏下来发了个朋友圈。
过了几天后她去学校旁的报刊亭拿电影周刊，身后一直跟着一条尾巴。
她猜到是谁，也没回头。
直到塑料袋不堪重量被压破，周刊杂志哗地掉落下来。
身后的尾巴才快步上前，在她伸手之前捡起来杂志。
“谢谢。”她低着头道谢，故意不抬头。
那人站在原地没应声，忽然跨步蹲了下来，仰着头，戚恬猝不及防和他对上眼睛。
“说谢谢不看人眼睛，没诚意啊！”
“哦，好的。”戚恬退后一步，抬起头。对面的男生今日依旧是黑色系的短袖长裤，站在她面前，盯着她似笑非笑。
戚恬的指甲陷进手心，掩下慌乱，“谢谢你，李辞山同学。”
说完她换了个方向，打算回学校。
“喂！”李辞山追上她，“我可都听说了，你给他们推荐我来着，想不到你不看我眼睛，却连我眼睛是棕色的都知道！”
戚恬忍住脸上的躁意，“我只是向他们重复了一遍需求而已，并没有提你的名字。”
“你没提，那我也要谢谢你。”
戚恬抱着杂志突然停下，仰头看他，“你……是通过了？”
李辞山：“没，他们要我演另一个角色，男主角会唱歌的癌症弟弟。”
“哦。“戚恬忍不住为他高兴，“很适合你，你加油。”
“哎——为了表达我的谢意，这个给你。”他手心摊开，里面藏着一枚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