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了一套拾年自制的夜行衣。塞尔替她望风,拾年则绕到神像后换下了身上累赘的长裙。
将裙子扔到一边,拾年就要去找塞尔,殿中的烛光闪烁了几下,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孩子,不要离开梵迦~”
拾年吓了一跳,四下看着却没有发现有人,她走到塞尔身边问他有没有听到谁在说话,塞尔摇摇头说什么都没有听到。
“后殿那边的人换岗了,我们赶紧走吧。”塞尔拉着她,满眼都是即将远走高飞的期待。
拾年点走,刚抬脚走了两步,神殿里的光线又闪烁了几下,头顶有阴影笼罩的感觉。
“不要走,不要背弃你的神明~”那声音又来了,要不是系统已经失踪了很久,拾年都要怀疑是不是753在恶作剧。
她下意识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看到的就是那尊面容悲悯的神像,十有八九就是他在说话了。拾年用力甩了甩脑袋,把那个烦人的声音从脑子里甩出去,然后在塞尔诧异的目光中她朝神像束起了中指。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还不要放弃,布蓝达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
拾年在心中回怼回去,随后就跟着塞尔从他来的地方爬了出去。
在她离开后,神殿内光线彻底黯淡,满墙的烛火都照不亮,那尊威严的光明神像面容哀伤,脸庞眼角都出现了细碎的皲裂。
塞尔做了很多准备,带着拾年一路顺畅的逃离了神殿,两人躲在商贩采买的桶车里,趁着开早市的时候混出了城堡大门。塞尔一路上不敢停歇,生怕会有人追上来,他带着拾年去了一处偏远的乡下,那是劳伦和琼斯现在住的地方。
“小姐,你这一走可就不能再回头了。”琼斯在小屋里帮拾年换上朴素的农妇衣服,塞尔送的那条丝巾被她拿来遮掩拾年的长发。
拾年在镜子里朝琼斯露出一个无畏的笑:“我本就不属于那里,现在也只是选了正确的路。”小桌上摆的一些干粮,她握住琼斯的手说,“我们不能久待,庄园里的那些钱财我都埋在了秋千架下面,等过了风声你要就偷偷去挖,”
琼斯是看着布蓝达长大的,这会儿知道她要奔走他乡,眼眶忍不住发酸。
劳伦本来准备好了马车,被拾年以太过显眼为由拒绝了,只拿了准备好的干粮就告别他们继续逃亡的路。塞尔说自己的狼群都生活在戈壁滩上,那里人迹罕至,也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祭司小老头在第二天早上进到神殿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他慌张跑出殿外,骑士团冲进神殿后将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除了扔在神像背后的长裙什么都找不到。
谢罗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让人去找公爵。德诺正穿着华服准备进王宫陪同弗洛伦去往神殿参加仪式,拾年失踪的消息让他们措手不及。
于是,继上一次认错人后,补办的光明神祝祷又因为神子失踪而匆匆取消。当天城堡中的士兵全部分散出去,到处追寻拾年的踪迹。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被伯爵训斥软禁的沃尔曼耳中。
从安琪拉跟他翻脸离开后西洛伯爵就不待见他了,伯爵接回了情妇的私生子,想替私生子求娶拾年,虽然最后被德诺拒绝了,但是沃尔曼也为了这事跟自己父亲彻底撕破脸。
伯爵夫人怕他再去伯爵面前作死,只能让人将他关在自己名下的庄园里。那处庄园不大,但是幽静,旁边也有一亩小小的薰衣草花田,沃尔曼总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假装沃德的时候。
沃尔曼听说德诺要将人送进宫做王后的时候,他只觉得悔恨无力,待着庄园日日喝的烂醉,昏睡中他总是梦到布蓝达,梦到深爱着沃德的布蓝达,然后泪流满面的醒过来。
伯爵夫人最近因为私生子的事情很头疼,没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