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最后她想了个法子，从灶里拽了一根没烧尽的木炭，又寻来一块木板，楚攸行口述，她记录，也就几个数字，记了下来。
写好之后，楚攸行陷入沉思中，眼底闪烁着疑惑。
叶青鸢心里就发虚了，可她明明谨慎起见，写了中文数字啊？上辈子为了学好医术，她是把整个古代有名的典籍全都精读研透，跟吃饭喝水一样熟极而流的。
她试探问道：“怎么了？”
楚攸行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村中传言。叶家生了两个好女儿，从小还送到村学认字，足足念了两年书。之前我以为是大家美化你们，没想到……是真的。”
叶青鸢也是没想到，原身竟然认字？
她搜索一番原来记忆，发现是真的。起因也简单，乡贤迟秀才跟她爷爷喝大了，指着她和堂妹说，两个丫头要是会认字，他就选个做儿媳妇。爷爷回头咬咬牙，果真出钱送了她们进学堂。妹妹叶青鸾念了三个月，怕苦，就没有继续了，原身足足坚持了两年，直到莫名生病变傻，被她奶奶叫停。
也是因为这份坚持，让她得到了和迟相贤定亲的机会，那时候迟相贤已考中了童生，大家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结果狗男人还是喜欢那个胸大的。
她垂眸淡笑，为那个命途多舛的少女惋惜，恨意也一同滋长：“原来是这样，谢谢你提醒啊，不然我都不记得了。只留下了下意识的反应呢。”
楚攸行道：“你不记得了？”
叶青鸢要的，就是这句，用来混淆楚攸行印象：“是。”
楚攸行没说话了，气氛低沉，叶青鸢拿着木板转身出去，照办煮碗的，叫月明报尺码。谁知道月明是真正大字不识一个，叶青鸢没辙，现场折了根竹子，比着他肩膀腰围量好了尺码。
楚攸行要打坐练气恢复，叶青鸢就让月明掌了灯，把那张三条腿桌子清洗干净往墙边一搭，开始裁衣。
剪刀“咔嚓咔嚓”响，叶青鸢小心翼翼地，生怕剪坏了一点。还好，面料全都顺利地剪下来了，她喃喃自语：“看来那个布店小二没有骗我啊，教的法子很好用……”
“呲”一下，剪坏了一条裤管子。
月明在旁边看着，弱弱的说：“姐，啊不，三娘子，如果你信得过的话，让我来试试？”
“你会裁剪缝补？”
“会的。寨子里没有女人，什么都要我们小的干。”
月明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