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行眼眸闪过一丝寒光,脸上笑容完美无缺,淡淡的道:“善行兄,你好。”
“不要这么生分嘛。分了家你还是我弟弟呢。”楚善行假笑:“你大哥今年发了点小财,你二哥也高升了。我们不忘本,回来过年。过两日在家设小宴,宴请族长并士绅乡贤。三弟,你可一定要赏脸!”
一边说,一边丢下一张请柬。他摆明了要折辱楚攸行,那请柬往脚边扔的。身边的豪仆小厮,无一不是面露鄙夷,一脸看笑话的模样。楚攸行衣袖轻轻一甩,薄如蝉翼的大红请柬改下坠为上浮,打着旋转般,稳稳落在他手心里。
无视了周围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楚攸行甚至垂着眼睛,俊逸无俦的脸上更是表情欠奉:“谢谢善行兄邀请。定当前往。”
楚善行存心要给楚攸行下马威,不成想失败,脸上挂着的假笑就不自然了:“好说!”
颇有些扫兴地吩咐走人,走不两步,又从车子里突出头,回头对楚攸行大声道:“宴会上,可得穿好点!衣冠不整,为兄恕不接待!”
一直在楚攸行身后冷眼旁观的叶青鸢,直冷笑,冲他比了个中指。
楚攸行回转身,看到的就是叶青鸢比着中指,还没来得及放下来。他问:“你这手势,是什么意思?”
叶青鸢:“没什么,就跟你哥打个招呼呗。”
楚攸行摸了摸鼻子:“这个手势……看起来不太礼貌啊?真的是打招呼吗?”
“真的!”叶青鸢一脸正经,赌咒发誓,“我发誓!”
楚攸行道:“呵呵,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看着他们两个说说笑笑的,叶王氏老母亲慈祥微笑:“阿弥陀佛,他们两个蜜里调油的,感情真好。走吧筐筐,我们别到他们面前去扫了兴,绕后面走。”
她带着筐筐,绕屋后,拾鸡蛋去了。
叶青鸢很无语:“娘,是不是想太多了?”
楚攸行道:“这不是挺好?”
叶青鸢不知道楚攸行为什么这样说,就是那儿那儿都觉得奇奇怪怪的。她不知道叶王氏如何看待他们,但……她很清楚,如果光是暧昧没有正名的话,那跟耍流氓没区别呀?
心里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楚攸行已经往屋里去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拉她:“来。别傻站着。进屋里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叶青鸢一肚子纳闷,跟着楚攸行走了进去。
原来楚攸行是要给她打金子?
眼见楚攸行打开抽屉暗格,拿出一把圆润晶莹的珍珠,说:“你喜欢珠钗么?还是步摇?珍珠的耳环也很好看。眼下去找人打金子是来不及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亲自动手给你做?”
叶青鸢麻了,结巴起来:“你说什么?你给我打金子?”
楚攸行很平静地说:“对啊,同心,方胜,梅花,金鱼扣,万字扣,我都会。希望你不要嫌弃。”
如数家珍的样子,叶青鸢眨眨眼睛,觉得又掀开了楚攸行新的一页。
楚攸行打算怎么捣鼓首饰头面,叶青鸢也并不关心。
作为一个穿越新农人,她比较关心过年仓储的物资。除了忙着把各种肉蛋菜存储好之外,还要炸丸子,写春联,买鞭炮。新的鸡窝也要扎好,新作的衣服也要让少年们一个一个的试穿,不合身的抓紧时间改了。
叶青鸢还准备了山楂健脾饮、藿香正气饮、酸梅紫苏饮,整整三大缸,预备过年喝。叶王氏问她:“青鸢,大过年的,准备许多药汤,不吉利吧?”
叶青鸢却很有经验:“逢年过节,最容易吃坏肚子。药店又不开门,反倒是需要备好药材的。对了,烫伤膏还有吗?”
叶王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