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哭死了过去。
他们在山脚路上打架，自然而然地，引来一大群人围观。
“大过年的，咋就打起来啦？”
“好像还是一家人，丢脸咯。”
“一家人？那就关起门来再打不行吗？”
叶伟心疼地给叶一言包裹着折断的手指，听到旁人指指点点的，越发脸面无光，抬起头来仇视叶青鸢：“叶青鸢，这事断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给我等着！”
叶栋材焦急道：“爹，先带一言去找大夫把手指接上。”
一老一中抬着一少，低头就要穿过人群而去。叶青鸢张开双臂拦住：“慢着！你们打伤了我娘，我还没说要放过你们呢，这就要走？”
“我娘可是无缘无故地，被你们打断了肋骨！”
旁边的人聪明点儿的，就已看出端倪来了：“原来是那男人先动手打人，然后才被人反打的啊？”
马上有红石村的乡亲出来热心讲解，叶家老大如何英年早逝，叶家前阵子的分家如何扯破脸皮，等等等等，加油添醋，比说书还精彩。叶伟气得吹胡子瞪眼，几次想要打断，被乐于听八卦的人群自动隔挡开去。他气得指着红石村那人喊：“叶命好！你专跟你哥学坏！”
红石村那人不落后：“哪里学坏啦，我就说两句，难道还错了？”
“没错没错。”众人鸡啄米般齐刷刷点头：“原来如此——那好没意思了，都已经分了家了，怎么还动手呢？谁先动手？”
红石村那人比比划划：“叶栋材先动手的，然后不就惹毛了那闺女咯。”
原本保持中立的人群风向顿时倒向叶青鸢这边了，纷纷出言指责叶伟“没事惹事不应该”“打了人就走，还有没有王法了”，一边自发自动，组成人墙拦住了叶伟去路。
叶一骏趁机解释：“刚才我扶着我娘下车，这胖子冲出来撞了我。还说我撞坏了他的衣服，要我赔他五两银子。我娘都已经退让了，他还不罢休！”
“什么？五两银子？”
“造孽了，狮子大开口呢！这胖子金子打的吗！”
叶栋材满头大汗，狼狈不堪，哪儿还有半点刚才打人时凶悍嚣张的样子？倒是叶伟，姜还是老的辣，眼珠子一转，高声道：“我们没有不认，回到村子里再算账！今天大年初五大好日子，在好几百年的燃灯寺下打得头破血流伤人命的，坏了我们家不要紧，要坏了大家气运，我们就成了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