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因有着这么一件大喜事,就连端午节,村子里的人也没得好好过了。
迟秀才不光给儿子在城里买了大宅子,买了新的奴仆,还准备了二十四抬彩礼,丰丰富富的从迟家老宅抬到叶家,放在最上面的,是十亩良田的地契。那几天,村子里到处都是议论这场婚事的人,“迟家真重视媳妇儿啊。”
“哎哟,你不看看叶家哪个闺女嫁过去,叶青鸾又漂亮又有才华,远近闻名的一枝花。换了当年叶青鸢,迟家可没那么好态度。”
“青鸢也不差啊。只是后来生病了。”
“那时候不差,现在可不就差远了。那张脸蜡黄蜡黄的,赛过黄蜡石,哪里比得上青鸾娇俏可人,那双眼睛就跟会说话似的。”
“说得也是。”
“你们胡说,我姐可漂亮了!”叶一骏从村学里下学路过,恰好听了这么一耳朵,不服气地辩解。谁知道只换来一顿取笑:“自家种花自家香,叶一骏你自然觉得自己姐姐千好万好的。不过事实就是你姐姐只能送去冲喜,而你堂姐可以被人用二十四抬彩礼外加四人大轿明媒正娶进门。”
叶一骏憋红了脸,“我娘说了,姐姐当时比叶青鸾漂亮多了,就因为这样,才被人下毒!”
众人又大笑,谁都没有当回事:“知道了,知道了。什么下毒,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胡说。人家是秀才娘子了,惹得她恼了,有你们好看的。”
又有人群里比较好心的,安慰叶一骏道:“其实青鸢现在也挺好的啊,虽说当初婚事敷衍了些,不过现在夫君也争气,夫妇齐心其利断金,你们家日子好好过,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我们乡亲也跟着沾光哇。”
叶一骏黑着脸,杨昊拉了拉的衣袖,说:“走吧。”
回去路上,叶一骏很不高兴,杨昊主动安慰他:“老六,你别生气。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呗。三娘子也说了,我们自己过好日子,比什么都强。”
叶一骏说:“他们成亲就成亲,干嘛要扯上我们来比较?”
杨昊说:“不都是这样么,恨人有笑人无。何况还是本家亲情,从小一处长大的。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越发的争气啊。不给三娘子树敌,不给她拖后腿,还要帮着她越过越好。光在外头跟人口舌之争,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