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袜子,熏得他翻起白眼,晕死过去。 卫长风扶着郑晓峰绕过办公桌,担忧地说:“这黄鸣曙下手真够狠的,你去医院瞧瞧吧,我放你半天假。” 郑晓峰摆了摆手,低声说:“不要紧,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养两天就好……这黄鸣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发疯,不会也中邪了吧?” “这可难说。”卫长风一脸凝重地叹息道,“不如送他去医院检查下,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普通医院可治不了精神病。”郑晓峰煞有介事地说,“得去专门的精神病院。” “送去容易。”一个探员小声嘟囔,“钱谁出?” 此言一出,整个办公室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都牢牢地锁住嘴,生怕惹祸上身。 卫长风见状,苦恼地挠挠头,最后咬牙道:“实在不行我先垫上。到底兄弟一场,就是不知送哪个医院比较好。” 郑晓峰忙说:“我知道,伊丽莎□□神病院,德国人开的,特别严谨。” 卫长风眼中闪过一片笑意,沉声说:“好,就送那里,交由你全权负责。” 郑晓峰应了一声,叫上几个心腹,将黄鸣曙捆得严严实实,由他亲自押送至伊丽莎□□神病院。他特意塞钱给院长,让他“好好关照”这位特殊病人。 离开精神病院后,郑晓峰又让手下人去了黄家书寓,告知黄母黄鸣曙外出公干,归期未定。 待做完这一切,郑晓峰坐上黄包车回到巡捕房,敲开了卫长风办公室的大门。 此刻已是下午四点,距离下班还有区区半个小时。 卫长风开着台灯,伏在桌上奋笔疾书。 郑晓峰拉过把椅子坐到他对面,一脸的严肃,再没有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模样。 卫长风写完最后一笔,将本子一转,推到他面前。 “先看,有疑问或者不成熟的地方可以再讨论。” 郑晓峰低头瞧了两眼,眼神忽地凝重起来:“你这胃口未免太大了。” “打蛇不死,必遭反噬。”卫长风淡淡地说,“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得彻底,一击毙命,才能省却日后的麻烦。” 郑晓峰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噎了一下,皱着眉继续往下瞧。 “他那外室真是李大帅的逃妾?”郑晓峰顿了顿,压低了嗓门说,“我大伯跟李大帅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可没听说他后院里有逃出来的女人。” “疑似。”卫长风瞟了他一眼,冷笑道,“而且这话从你嘴里说出去,可信度更高。” “你是连郑家也要算计进去吗?”郑晓峰嘴唇哆嗦两下,轻笑道,“有了郑家背书,那群狼能把洛家生吞活剥了,到那时洛家必起内讧,你我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计划是好计划,只是若中间但凡有一丁点差池,死无葬身之地的就会是你跟我。” “我告诉过你,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卫长风无所谓地笑笑,“没人高尚到跟钱过不去。” “你什么意思?”郑晓峰盯着他看了半晌,骤然想明白其中关节,“确实没人跟钱过不去,只是这样一来,洛氏就算完了,到你我手里的钱又能剩下几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卫长风笑着把本子拿回来,扔进脚下的火盆,烧了个干干净净,“你想做真正的七爷,就要拿出七爷的魄力。这只是个开始。当然,如果你怕了,退出即可,我不勉强。” “既然上了船,哪儿有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