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磕在地上,梆梆作响。 卫长风捏了捏眉骨,转头问李樱桃:“当年你们王府遇见这种刁奴,都是怎么处置的?” 李樱桃漫不经心地搓着手指甲,慢条斯理地道:“这等背主的刁奴,远远发卖了便是。若是嫌麻烦,拖下去乱棍打死也是有的。” 卫管家身体一僵,拼命磕头求饶。 “别磕了。”卫长风满眼嫌弃地说,“再把我家汉白玉的地板弄脏,你可赔不起。” 卫管家可怜巴巴地缩在地上,眼角泪如雨下:“少爷,求您看在老爷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 卫长风略微沉吟了片刻,继续问李樱桃:“你怎么看?” 李樱桃憋着笑,复刻她亲娘管家时的模样:“到底在卫家这么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很该赏他一份体面。” 卫管家提心吊胆地盯着卫长风,只盼他大发恩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卫长风思索片刻,板着脸说:“也罢,谁叫我这人心善呢。” 卫管家听了这话,终于松了口气。 “念在你对老头子还算忠心的份上,利息便算了,把铺子和宅子还回,带着儿孙去往他乡也就罢了。”卫长风淡淡地说,“好聚好散,也算全了你与卫家的一场缘分。” 卫管家脸上的欢喜还没落下,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懵了,他嘴巴张张合合,脸色难看得仿佛生吞了一碗活虫子。 就这?还心善? 卫长风你未免太狠毒了! 卫管家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了回去——他清楚卫长风是个怎样的疯子,真惹怒他没有半分好处,一家老小的性命也难以保全。 可容县的产业是他儿子吞进嘴里的肥肉,想让他吐出来,又谈何容易? 为了儿孙的荣华富贵,卫管家少不得壮起胆子,与卫长风讨价还价:“长风少爷,我家那崽子是个混人,从小在泥地里打滚,不懂得尊卑贵贱……” 不等他说完,卫长风就冷笑着截断了他的话茬:“可不巧了,我也是个粗人。” 他目光阴冷地盯着卫管家,从容不迫地说,“打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富贵人家。我只知道,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便是砸了烧了,也不会便宜别人,你明白吗?” 卫管家浑身一颤,目光飘忽,低低应了一声。 卫长风眉梢一挑,慢吞吞地说:“三天。三天之后,休怪我不讲情面。” 卫管家右眼皮跳了几下,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卫长风随手端起没水的杯子,轻咳一声,示意他可以滚犊子了。 卫管家咬了咬后槽牙,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李樱桃瞧着老头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问卫长风:“可解气了?” 卫长风哼了一声,没好气儿地说:“不过是吓唬他一番,比起他曾经算计我的手段,已经是以德报怨了。” 杨瑾多嘴一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卫长风淡然道:“也没什么,就是孤立我,陷害我,往我的水里放毒药,企图把我变成神经病,送到那外国人开的精神病院去。” 杨瑾听闻,眼睛瞪得贼大:“他疯了吗?” 卫长风笑眯眯地说:“他很庆幸,就是想让自己的私生女做魏长生的姨太太。” 李樱桃“唉”了一声:“我就知道,哪儿都有他。” 卫长风抬手搂住李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