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该是徽東集团召开临时董事会的日子。然而董事长李元齐临时有事,让另一位港城的隐形股东代为出席。而总经理白夜来则人间蒸发,怎么都联系不上。 上午十点整,董事会秘书请所有董事进入会场,三十分钟后,大家像被下了降头一样,表情麻木地离开会议室,走向大厦天台…… 这些衣冠楚楚的男士抽下价格不菲的皮带,一端系在防护栏上,一端卡进脖子,然后齐刷刷的,从防护栏上翻下,吊死在阳光玻璃板上。 第一个发现死人的,是对面街道的私房菜老板。 他透过自家镜子看到对面大厦顶层吊着一排类人东西,还以为是在搞行为艺术,就兴冲冲地拿起高倍望远镜偷窥,然而只一眼,便吓得他两股战战,嚎叫着报了警。 等警车过来,大厦外已经聚集了一群媒体,正想方设法进入大厦内部,争取拿到第一手新闻。与此同时,还有大量自媒体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使本就十分拥堵的街道更加水泄不通。 被堵在路口的李樱桃带着大米下了出租,寻个没人看见的角落瞬移至徽東大厦的天台。而此刻,姗姗来迟的白夜来正整态度良好地配合调查。 “叶宁。”李樱桃开口叫了一声调查外勤的名讳,便径直走到白夜来面前。 白夜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李樱桃冷哼道:“我可不敢赌你的良心。” 白夜来快速扫了眼她身后的大米,垂下眼眸:“换个地方说话。” 李樱桃一点头,跟着他来到齐佳图呼的董事长办公室。 “嚯,还有室内高尔夫。”李樱桃抄起高尔夫球杆,挥了一下,小球直奔白夜来面门。 白夜来抬手将球攥住,捏成粉末。 李樱桃眨眨眼,诧异地说:“才说两句你就急了,到底有没有诚意?” 白夜来沉着脸,淡淡地说:“没诚意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李樱桃叹了口气,单刀直入:“上面那些人怎么死的?” 白夜来充满轻蔑地冷笑一声,“反噬。” 李樱桃继续问:“能说得再清楚点儿吗?” 白夜来十分配合地点点头:“拜你家猫所赐,徽東的股票连着三天跌停板,董事会有人坐不住,想要联合其他人一起罢免李元齐。” 李樱桃扫了大米一眼。 大米仰着头,吹了声口哨。 白夜来接着说:“董事会那些人都签署过黑莲血契,一旦产生异心,就会被株连九族,把这些年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拿走他们的命,只是一个开始。” 李樱桃瞳孔一缩,忍着怒火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株连九族那一套!” 白夜来轻笑着摊开手:“话不能乱说,他们都是自愿的,这笔买卖也是天道认可的公平买卖。” 李樱桃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一时间有些语塞,怒极反笑。 “这么说,九族不诛尽,就无法终止契约?” “理论上是这样。”白夜来无所谓地说,“具体能不能阻止,我也没尝试过,不知道。” 李樱桃沉默半晌,话锋一转:“齐佳图呼在哪儿?” 白夜来不动声色地说:“他去了西昆仑。” 李樱桃心弦猛地一颤,随后恢复如常,淡定地问:“你怎么没跟着去?” 白夜来注视了她片刻,苦笑着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