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很容易激动,拍拍胸脯能让自己情绪稳定些。
他耐着性子继续说,“你没关系,这事对你影响不大,最多你就是放掉蛋蛋,你还是局长,还能坐着乔布斯送给你的车去上班。他不同,他的中心在你这儿,除了你之外,也就胜男那一家,可是他们一样比不过你,你不要他,他的世界会坍塌,这一点,你早就明白,对吧?不要认为我对蛋蛋从来不关心,你每一次牵着他的小手上下学或者闲逛的时候我都知道,甚至有一次,你自己跟几个大女孩在一起玩,而傻乎乎的蛋蛋直接就往深水里去了,那时候,是我抓起了他,不然,他可能早就被淡水河的水冲走了。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你们两人是牵手走过来的,最不希望他受伤害的人是你,对吧?可你有没有想过,伤害他最深的人最有可能的是你呢?”
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说,在情绪相当激动的时候也就没那么多计较。
“谁说我要放弃蛋蛋啦?从小到大他都归我管。没错,我也想当官,这有什么矛盾?我......我得先把自己捞起来,才有本事捞他,我不想什么人都能摆布我们的生活,乔布斯也不行,他......”
说不下去了,那都是空话,没意义。花儿蹲下来,把脸埋在臂弯里,哭了。她知道她在说大话了,一个小女生,一个22岁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乔布斯特首的对手呢?可是她的心里真的割舍不下呀,蛋蛋是她的弟弟,也是她的情人,还是她那个家唯一的男人,一个她心里需要的男人,像个父亲,像个情郎,从小到大,她一直管着他,希望他成长成自己希望的那个男人,她需要他情感专一,她需要他勇敢,她需要他纯洁,她需要他有本事。他已经接近她的期望,可是这个即将收获的果实竟然被乔布斯敲碎了,怎么办?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能知道怎么办?蛋蛋的罪名已经被坐实,谁也改不了。
女孩都哭了,作为男人在这种时候一般只能放弃,难道还能穷追猛打吗?不行,在蛋蛋这件事上,不能让步,刘国川继续鼓动说:“还有,你是乔布斯的女儿这事迟早会暴露的,到时你怎么办?你总不能让他觉得你欺骗他吧。蛋蛋最讨厌被人耍,虽然他真的有点二。”
“我不管,到时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花儿耍横了,从地上跳起来,咆哮着,“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全都没完没了,烦死人啦。”
对付蛋蛋,她有的是办法,蛋蛋不是有点二吗?大真的那个办法可以拿来用呀!在蛋蛋这边睡觉,在乔布斯那边吃饭。再说她有好多方法引诱蛋蛋。可是真感情呢?那些方法都是造假,这就是她一直没敢跟蛋蛋上床的原因啊。他们之间,谁都舍不得造假!
刘国川走了,他刚走出门,背后传来很大的一声“啪”。他也没回头看,依然挺直着走他的路。蛋蛋真是不幸,碰上的都是很贪婪、很野蛮的人。他该怎么跟陈柿子那个鬼魂交代呢?不关他的事吗?说一个贵族跟一个平民扯在一起注定是悲剧吗?还是说被抛弃的人都是被上帝诅咒的,都是命啊。
刘国川摇头低声唱起《陈世美》的一个选段:
明公休要来诬枉,
细听本宫说衷肠:
世美家乡在湖广,
读书明理行端方,
十年寒窗望黄榜,
我因此并未娶妻房,
明公休听旁人讲,
诬枉了皇家的驸马郎,
无凭无据无证状,
你叫我相认为哪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