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道。
高进喜投来感激目光。
“今年春招,北大经济系研究生,就咱们4个!”
房间虽不大,人员安排还算宽松。
常听人讲,战友情和大学的室友情,社会最真实,最纯粹。
搪瓷缸往桌上一扽,酸味荡起,装的是四两醋。
李建昆怔了怔,心说你咋知道的。
原因嘛,显然因为他们都是省文科状元,且第一志愿都填了北大。
熊猫?
——
室友聚齐,初次见面,不庆祝一下都说不过去。
“你好你好。”
要说好容易来首都上大学,一般家庭,再怎么穷,总会给置身新衣裳。
他们要早正常录的研究生,半年入学。
阵仗架好,只等开席。
凑麻将呢!
走起!
赶忙双手握过去,铁定是老三届。
“……”
一盒双拼:
扒肘条!
干烧肉!
这是俩啥菜?
北大传奇菜品,口口相传。
还是被隔壁掳走了?
临近中午,四人合计后,各自抄饭盒去打菜,打完来宿舍吃,慢慢侃。
火车上两天,没吃啥正餐。
这时,高进喜略显尴尬,颇不好意思,道:“俺今天要沾你们光了,俺家情况不好,买不起肉菜。”
高进喜温和一笑,“俺革命老根据地的。”
“这次北大拢共才招了1146人。”
吴英雄站起,腼腆道:“昆哥,我是盛海去年的文科状元。”
顶级大荤菜!
尽是肉,地道京菜的浓油赤酱,看着都诱人。
“简单,很简单,我家三代贫农。”
“整个理科大系,461。
本来还以为,把他从大学生搞成研究生就叫特录。
今夏同时报考,秋季一起入学。
放在这年头,还是怪馋人的。
李建昆一阵无语,惨兮兮的千把来人,暂且不提,但仍不敢相信,经济系研究生,就他们四根独苗。
嚯!
饺砸!
人过半百,世事通达,却也觉得许多东西了无意思,更多时候是独酌自饮,已很难找到能说点心里话的人。
这人哪,往往20来岁时朋友成群。
“建昆你整的啥?我瞅着你小子,家庭背景很不简单哪。”
白菜炖粉条。
说着,也揭开饭盒。
返身回来时,哟,够能凑合的,一只凳子放倒,上面铺块破木板。
胡自强胸口嘭一拍:“1977年,皖省文科状元。”
胡自强掀开自己的铝饭盒。
胡自强见他真没搞明白状况,耐心解释起来。
“我弄了两个炒菜。”
前世旅游时,经人介绍后,品尝过,别有滋味,刚才一到食堂那片,就惦记上。
哎呦喂!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穿着,特寒酸。
“挺好,不能光大鱼大肉呀。”李建昆乐呵呵道。
胡自强从被窝里薅出一瓶颍州大曲,说捂好几天了,就等人齐。
三十而立后,思想趋于成熟,会有意识地甄选朋友,弃掉那些于自己有害,或无益的。
李建昆确实还没搞懂,盛海、陕北、皖省、浙省,把他们四省文科状元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