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小二点头，又左右看了眼，才神神秘秘地说：“这妖怪啊，说起来还算是人祸呢！咱们郡那富甲一方的林家，小姐可曾听过？就是他们家前些年闹出来的！”
看这架势是准备长话细说了。
渝西做出一副好奇状为他捧哏：“噢？这是怎么闹出来的呀？”
“嗐！这林家本是家教森严的书香门第，传承到近几代渐渐有了落败的迹象，就让大少爷早年娶了商贾的女儿为妻。”
“可没想到，这妻子是个悍妇，不让纳妾不让风流的！林大少爷浪荡惯了，夫妻反目，后来还闹死闹活要娶个不知底细的女人。这女人进了门，让这正妻折腾折腾着弄死了，结果成了妖鬼，掳走林大少爷上了南阴山。”
“天呐！”渝西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一年多前吧？具体日子记不太清楚了。最开始大家都害怕呢，结果这妖也不闹，除了天天杀那些不知道花了多少银钱请去收妖的道士，也不伤害和她无冤无仇的老百姓，所以说，小姐莫怕就是了。”
“是这般缘故啊。”渝西了然状，一边侧目去看长寻，摆出副[你看我没说错吧]的神情，一边和小二感慨：“那这妖也算是个可怜人了。”
她叹了口气，又往小二手里塞了一点碎银子聊表谢意。
小二接过银子露了个笑脸，又跟着渝西的情绪叹口气，接话：“谁说不是呢！”
那人在这儿耽误的久了，只能告了退又去忙忙碌碌，他融入人群的样子，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大海。
长寻安静地看着他离开，才开口道：“人死不会成妖，除非她本就是妖。”
渝西笑了笑，不置可否。等上了菜，又垂着头认真地享用桌上的美食去了。一边吃，还一边发出感慨，称赞着人间的食物还是那么具有烟火气，看看那鱼蒸得多么鲜嫩，尝尝那鸡炒的多么入味……
见长寻不动筷子，渝西腾出手去为他已经空置的茶杯再添上一杯：“可惜，等会儿要去办事喝不了这里的酒，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好了。”
长寻接过那杯茶，手指无意识扣紧杯壁。他有些疑惑想要问，但到要开口的时候却被木质楼梯传来的急切跑步声打断了。
来人的声音更急：“姐姐！——我没迟到吧！姐姐！——”
这么咋咋呼呼的，是元绿没错了。
她急切地冲上来，直接投入渝西的怀抱。还没等渝西回应她热泪盈眶般重逢喜悦，又扭头看到了桌上将要吃完的那些饭菜，抹掉鼻涕和眼泪，控诉：“姐姐！！说好等我吃饭！为什么不给我留！！！”
渝西唇边荡开弧度，眼眸透亮，嘴上狡辩：“哪有不给你留，你看这菜不是还没吃完吗？吃完才算完，浪费粮食可不是我教你的好习惯！”
她稍微推开元绿，上下打量一番：“不错，这次换羽应该挺成功吧，体格又大了一圈嘛！”
“姐姐！”元绿跺脚，脸却红了，“你怎么能对着女孩子的体重指指点点！我可是一接到你的书信就飞过来了！”
寒暄完毕渝西才注意到来人不只有元绿。
在她身后，还有一个人。
“敖潜。”
渝西站起身来，不着痕迹地将自家妹妹推到身后，这是一个带有保护性的动作。她微微眯眼，态度不善：“你怎么跟着来了？我记得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东海龙族。
他个字极高，藏在绀青色衣袍下的肌肉相当有力量，额上有一片毫不加以掩饰的乌红色龙鳞——这正揭示了他尊贵的龙族身份。
只可惜，据他自己说，他只是现任龙王数十子孙中并不受待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