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呗？总不能人生在世只有面见偶像这一个期望吧。”
“噗，”敖潜差点笑出声来，“那便容我再想想。”
“好，”她点头，“那等你想好了随时来听风阁找我，今日我们还有要是在身，便不远送了。”
逐客。
长寻一挑眉，看起来这才是渝西的第一目的，先把人从自己眼前赶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元绿看向敖潜的眼神一顿。
这细微的变化尽数落入了渝西眼中，她不由得产生些许疑虑，该不会自己家这丫头在短短的数日内对这人有了些什么别的心思吧。
敖潜倒是不急，优哉游哉地说：“别急呀。刚刚进城的时候听说这城里头也有妖怪？听起来修为不浅，离开之前还能抓来当零嘴吃吃。”见元绿面上的神情突然一变，似是恼怒和生气，他才假装恍然一笑：“……还是说这妖就是几位接下来的要事呢？你们也是来收妖的？”
“什么收妖！”元绿反驳：“我们来是去救她的！”
“救人？”
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长寻突然开口反问，侧目去看渝西。被看的后者一脸坦然地点头：“是啊，救人。”
这倒是引起了敖潜的兴趣，他兴致勃勃地问：“那妖怪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啊，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让风神之徒来救她？”
“她是……”元绿刚开口，渝西就放下了茶杯，轻咳一声：“还是让我来说吧。”
“师父让我们下山游历的那会儿，听说合阳郡这边有妖怪出没。因为之前没见过除了元绿以外的妖怪，所以好奇心起来了，我就带着她来了合阳。结果刚到，还没见到什么别的妖怪呢，又因为元绿这丫头刚刚学会化形没多久，法术掌握的还不够好，直接在人堆里现了原形。这下好了，我们被当成那个妖怪给抓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里蕴含着的怀念和幸福太过明显。
渝西摊手继续道：“那时候我的水平比现在还差，是个完全打不过人家的菜鸟，差点当城里所有人的面被烧死，火刑架都上了。诸笑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把我和元绿捡了回去，还嘲笑我们作为妖怎么能被那三脚猫功夫的小道士给抓住。”
元绿脱口而出：“是啊，当时诸笑姐姐出现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根本就是神女下凡嘛！”
一身紫衣的张扬美人从天而降，只一掌就击退了在场所有人，将她们从火海之中救下来……这样的场面，确实值得永生铭记。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了啊。”渝西坦然总结：“当初人家救过我们，现在她有难，我们总得来救人吧。”
而渝西说“救人”时那种理直气壮的神情与她说“收尸”时完全没有区别，长寻都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只是……
长寻觉得有些神奇，如今这个能从容地周旋在三界之中的女人，当初也是会懵懂地行走在世间，遇到致命危险的“小妖”么？
“说得对！救命之恩确实应当回报。”敖潜磨了磨后槽牙，笑道：“有点意思，我也去帮忙！”最后还补充：“免费的！”
*
快到春节。
虽然深冬的风带着透入骨髓的寒意，但家家户户都挂上的大红灯笼和崭新春联，每个人的脸上都比平常多了三分喜色，好像也就没有那么冷了。
只是这热闹喜庆的气氛并没有感染到林府，整个宅子上空依旧笼罩着萧瑟肃杀的冷意。
他们从客栈离开，径直来到林府。
这门前空空荡荡的连个洒扫小厮都没有，任凭落叶堆满地。如果不是那尚且巍峨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