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转开。
曹厝看他们,“你们真要找殿下?非见不可?”
两位长史齐齐点头,当然非见不可,不然何苦派他们冒着风雪来此一趟。“请公公帮忙通报。”
“那跟我来吧。”
两位长史急忙跟上。结果越走越偏,而且,到了地里?这?
曹厝也没管他们有没有跟上,径直走到一处半人高的矮棚处,在厚帘子前站住,往里扬声:“殿下,京中来人,求见殿下。”
两位长史一脸惊疑,高一脚矮一脚地走在田梗上,不一会,脚上的鞋就被雪水浸湿了,两人眉头深皱着,还不好扭身回去。
等听见矮棚里传来:“何人要见我?”神色一正,便跟着曹公公猫着身走了进去。
外前白茫茫光亮一片,进了矮棚眼睛一黑,两位长史眯了眯眼睛才适应了棚子里的亮度。
抬头就见眼前,一瘦削男子正弓着身拿柄锄头正看着他们,身上灰白的厚棉袄,脚上棉鞋套草鞋,已湿了大半,两只裤脚卷着,裸露在外的脚裸子冻得通红。
这是,越王?
“你们是何人?”
两人急忙行礼,棚子太矮,俩人差点往前扑倒在菜地上,急忙半弯着身子,“见过越王,”忙自报家门。
“你们是东宫长史?秦王府长史?”
“正是,我等奉太子和秦王之令,前来探望。”
两人说完见越王没有出声,也只好维持着半弓的身子,目视面前的,菜地?不敢抬头。想着越王可能没见过他们,故打量时间久了些。
赵广渊确实没见过他们。他来皇陵的时候,他的兄长才过世不久,那会赵广涣还没被策立为太子,而秦王也才封王不久。
“东宫长史?秦王府长史?”赵广渊悠悠出声,声音缓而慢。
两位长史正想应是,又听见越王悠悠说道:“那,我越王府的长史呢?”
啊?越王府长史?
是啊,越王府的长史呢?没有,越王府没有长史。
应该说越王府只有空空一座王府,至多里面有一些仆从打扫看守院子。一应属官一个没有。长史、司马、主薄、功曹等等,一概没有。
连护卫府兵都未曾安排。
不知是皇上忘了,还是本来就没想配置。两人暗地里打了一个抖,不敢多想。头伏得更低。
“那就是没有了?”
两位长史头又再低了一些。
听着越王气弱且带着些感伤的语气,忽然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跑这一趟?越王要什么没什么,大冬天的还要亲自下地干活,这样的越王手能伸到函谷关能伸到西北军那边去?
说给别人听,别人都能喷你一脸口水。
“殿下,咱们养不起那么多人,您还有老奴。”
两位长史听着曹公公的哭腔,更觉得那些嚼舌根的人过份。为什么要逮着一个人踩?还非要踩到最深的泥里,使之不能翻身的那种?
何苦。
最后赵广渊看他们在矮棚里伸不直腰,便听曹厝的劝带他们回了行宫。两位长史似乎忘了他们来时的目的,递上礼单,说了几句吉祥句,就想走,连太医似乎也忘了。
走时,还是曹厝想了起来,“你们不是带了太医来吗,能不能给我们殿下看一看?这山里缺医少药,我们殿下除了行宫和皇陵,别的地方也去不了,山外的大夫冬天进山也不容易。”
求着他俩,这才把太医唤了来,给请了个平安脉。
结果就是,“殿下早年亏损太过,身子还是要慢慢养着。冬日寒凉,还是在屋里以保暖为要。”
曹厝一听,立刻又给赵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