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紫茄子、胡萝卜和青萝卜一样杵着,看起来有几分荒诞。 往日在他看来德高望重的大臣变得那样的渺茫,心中不禁升起了万千豪情。 陛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韦后心不在焉地听着,见李显没有说到重点上,于是提醒他道。 李显停下,挠挠脑袋,满脸疑惑地看着韦后,问道: 滢滢,我没忘什么事情呀。上朝的注意事项我都记在心里的,这几天也没闹出笑话丢脸。 韦后哼了一声,拉着脸,催促道: “你再想想?” 李显见状,双手抱着脑袋,努力回想,突然他拍了下大腿,惊呼道: “哎呀,我竟然把这个忘了。” 韦后脸上一喜,急切地问道: 如何? 李显道: “姨娘既然已经是阿耶的贵妃,我就要把她接到宫中赡养。” 此话一出,气得韦后上身前倾,伸手 掐李显的胳膊,嘴里斥道: “你怎么这么没记性?年底你给我保证地好好的,说要给阿耶加官进爵。过了个年怎么就忘了? 你是猪油蒙了心,还是年纪轻轻就记忆减退了? 李显呼了几声疼,忙道歉赔笑道:“轻点轻点,我记着呢,马上就去。新帝登基,册封后族这是惯例,我保证这次定能达成所愿。 韦后这才作罢,放开李显,身子端坐,哼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你什么时候去?” 李显揉了揉被掐疼的地方,委屈道:滢滢你手真狠,肯定紫了。 嗯? “我饿了,吃完饭再去。”李显念叨道: “你呀,就是心急。是你的,跑不了的。”吃完饭,李显被韦后催促着去贞观殿召见中书舍人下发旨意。 “陛下,千万要记得国公和国夫人呀!”韦后将他送出殿门,临别之前又叮嘱了一遍。李显自信满满道: “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来到贞观殿,李显召来中书舍人,吩咐道: “我欲封豫州刺史韦玄贞为宋国公,皇后母亲崔氏为宋国公夫人,你拟一道旨意出来。 中书舍人一顿,先行领命应下,回到中书省,将此事报告给了中书省长官中书令裴炎。裴炎闻言眉头一皱,他是先帝临终任命的宰臣,自持身份,看不上外戚出身的韦后一族。现在皇帝亲政,裴炎心中想要压一压皇帝的气焰,于是命人将李显的命令驳了回去。李显得到消息后,不可置信道: “这又有什么不妥?” 那中书舍人心中也觉得裴炎有些过分,仅仅是国公的爵位而已,当年的王皇后和武皇后都这样册封过后族。 但裴炎是中书令,他只是一个传达命令的小人物,遂将裴炎的话——向皇帝转述: 裴相说,先前已经对韦玄贞有了恩赏,如今他手无寸功,陡然封为国公,怕会寒了朝中大臣的心,因此请皇上三思。 李显面露怒色道:“册封后族显示皇恩浩荡,自古已有,这与功臣不同。况且高宗皇帝一朝已有惯例,裴相何故驳斥朕? 中书舍人见皇上声色俱厉,吓得跪倒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敢说话。李显又道: “你将我的意思传达给裴相,我定要封韦玄贞为宋国公。” 中书舍人应了一声,逃也似的回到中书省,找到裴相告知此事,面带忧色道: “陛下大怒,裴相可有良计?不如允了吧。 裴炎深受高宗皇帝信任,在中书省和门下省都根深蒂固,而且是皇帝薨逝前指定的宰相,论资历又是宰臣之首,因此他并没有将李显的发怒看在眼里。 年轻的帝王脾气暴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