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也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什么亡命之徒。”
倒是载章坐在椅子上有些纳闷儿的问道:
“姥爷,咱们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家训啊?”
徐载靖和兄长立即就走,原因自然是再不走就要留着过夜了,
八个人,中午晚上加明日一早三顿饭,消耗的食物虽不会比他们送来的多些,但也是不少东西了。
说完了话,徐载靖和兄长对视了一眼后便站起了身,载章道:
“姥爷姥姥,既然家中没事,那么趁着天色还早,我和载靖便回去了。”
路上寺庙道观较西水门附近少了许多,
“就是入了冬,这家中库房中,就必定要备上三個月的碳火吃食!”
徐载靖的姥爷抚须继续道:
“平日里有寺庙供养吃喝自然看不出什么来路!”
“大舅妈,什么家训啊?”
其他几位长辈又问了问,事情的经过也就差不多清晰了。
一旁的大舅妈看着两个外甥道:
“父亲说的是!听说前段日子就有妇人进香回家的时候,光天化日,头上的钗环就被人给抢了,报了官也没什么消息。好在人没事,只是被吓了一下。”
这一路走去却是有些轻松的,因为刮着北风,八人都是顺风而行,多少给了助力的。
“那自然是因为挨过饿,受过冻!”
出了孙家所在的巷子,
“听祖上说,有一年立冬后就下雪,一直下了近一个半月还多,要不是当时正好庄子里的收成运到了家里”
倒也没看到如之前那般的聚众贼人。
走了半个时辰,
周围已经没了烟火气,
被风吹着轻快的走了几步后,徐载靖左手边的青云却忽的停了下来。
众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一个侯府亲卫还将手放到了刀柄上。
凌床上的旗子依旧被刮得猎猎作响,
徐载靖跟着青云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一处避风的墙角下,两个裹着破烂衣服的半大孩子正蜷缩在那里,
徐载靖的声音透过围脖传了过来:“走,去看看吧。”
说着徐载靖就要拖着凌床朝路边走去。
但是肩膀却被青云给拉住了。
看着徐载靖疑惑的眼神,青云嗓子有些干哑的喊道:
“公子,不用过去了,他们已经”
青云说话的时候,身上还绑着拉凌床的绳子,
旁边跟着的阿兰已经就察觉到了徐载靖的想法,便朝着那俩孩子走去。
来到墙边,阿兰脱下了手上的手闷子(四指一个套,拇指一个套的那种手套)。
看着结了冰霜的面孔,阿兰在他俩的身上摸了摸后,感受着寒冷和坚硬,
他朝着身后的其他人摇了摇头。
阿兰走回来的时候,
徐载靖在青云的肩膀上拍了拍,
“走吧!”
青云看了看那墙边身影,叹了口气后继续朝前走着。
往前走了两刻钟后,
路边院落里忽的传来了哀痛的哭喊声,
“妍娘!妍娘!”
“啊!!!”
等徐载靖一行人走近的时候,
侯府亲卫攀上了路边的树上朝那出声的院子看去,随即回禀:
院落里,屋子已经被大雪压塌,
一个男子正在院子里,奋力的想将塌了的屋子中一根大腿粗的横梁抬起来。
可这根横梁连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