箩的远端,近端卡在腰上,走到围观的百姓面前后,右手抓了一把笸箩里的红纸包,便扔了出去。
又是一阵欢呼。
最后上场的是顾廷煜,也是被呼延炯闯了过去。
后面是文关,
呼延炯府试过的都有些艰难,虽然顾廷煜努力放水,
可呼延家的仆妇腰间的笸箩都要空了。
好在有潘家读书的哥儿,勉强答过后,呼延炯这才得以进到徐家大门。
厅堂里,
徐载靖看着站在载章身旁,近处本应自家父亲坐的椅子前,大哥徐载端站在那里。
另一边,姐姐平梅、二嫂华兰都有孕在身,没有出席,只有谢氏站在自家母亲身边。
椅子上坐的是家中的长辈,周围则侍立着仆从女使,
不时的交头接耳,让屋子中甚是热闹。
看着呼延炯手里捧着红色的绸缎大花,有些局促的站在厅堂中间,
徐载靖知道,这是因为厅中众人交头接耳说话的时候,八成都要看他一眼,显然都是和他有关。
在全福娘子高兴的呼喊声中,
徐载靖看到姐姐安梅穿着绿色的婚服,戴着精致的彩冠,手里举着团扇,在全福娘子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安梅在全福娘子的引领下,站到呼延炯身旁,全福娘子则接过呼延炯手中的红色绸花。
徐载靖视线中,举着团扇的姐姐,和有些局促紧张的呼延炯,不知怎么的就对视了一眼,
然后飞快的分开,呼延炯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厅堂中传来了众人起哄的笑声。
两人更加紧张了。
随后,
青草端着放着茶盅的托盘,走到了两人身前。
呼延炯双手有些颤抖的端起茶盅,走到孙氏跟前,低头躬身道:“岳母,请吃茶!”
孙氏笑着看着呼延炯,眼中满是满意的眼神,接过茶盅后饮了一口,一番嘱托后,呼延炯和安梅赶忙应是。
孙氏放下茶盅后,花想赶忙端着托盘走到新人跟前。
呼延炯深呼了一口气,双手端起茶盅,走到站着的徐载端身前,躬身道:
“请兄长代岳父吃茶。”
徐载端笑着端起茶盅,同样饮了一口,一番嘱托后,载端继续道:
“父亲特意叮嘱,让我转达的。”
呼延炯躬身越发深了,
“父亲说,这些日子,你辛苦了!父亲他都记在心中的。”
此话说完,
堂外的呼延家和潘家的儿郎,惊讶互相对视了一眼。
堂中,坐在一旁孙氏也是面带笑容温婉的看着呼延炯。
金国捉隼,冬日入河。
躬身的呼延炯只觉得鼻头一酸,眼眶发热,抬头看人的时候,都有些模糊了。
“是小婿谨记”
“女儿,谨记。”
这让方才有些离别愁绪,心中郁郁的安梅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不该是我哭才对吗?
你怎么还哭上了!
载端看着呼延炯的样子,赶忙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给他擦了擦眼泪。
随后,载端看了一眼妹妹安梅,笑了笑道:“去吧!”
一旁的全福娘子听到载端的话,高声喊道:“新郎,新娘子,出门啦!”
之前平梅大婚,是大哥载端将平梅背出去上轿,载章跟着迎亲队伍去的顾家。
安梅大婚,则是载章背着安梅出的大门,徐载靖跟在后面去呼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