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再将自身血迹与剑意痕迹化入风雪,抹除干净,确定无一遗漏后,这才起身离去。
而就在向苼离去后不到半个时辰,一名黑袍人凭空出现在小城上空。
城中建筑被积雪掩盖,但那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却未散开,黑袍人立刻明白了什么,落下身形,掐过指尖一点血珠,化为一道血引子,荡荡悠悠地停在断刀被杀的地方。
黑袍人挥袖扫开积雪,沉默地看着地上一滩暗红血迹。
血迹未干,对方未曾走远,可黑袍人却不准备追上去。
能将他整个据点之人全部杀光,修为就算比他若,也弱不到哪里去,光凭他一人留不住对方,何必白费功夫。
“刀儿……”
黑袍下传来一声嘶哑的呢喃,他将自己压箱底的宝物交给断刀防身,可见其对独子的爱护。
可断刀还是死了,尸骨无存。
他蹲下身,双手拘来一捧血水,血水面登时有画面迅速闪回,最终定格在一个模糊的窈窕背影。
女修、剑修。
黑袍人眼神凛冽,杀子之仇,若不报之,他誓不为人!
黑袍人带上浸透断刀血液的所有雪水,凭空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未出现过。
再有两个时辰,雪停了,月华如水,照在莹亮的雪地上,雪水化开一些,暗红色的血地裸露而出,血腥味比白天还要重一些。
魏乐生三人押着重伤的聂明康来到城门前,嗅到风中传递而来的血腥味,俱是面色一凛。
他们带着聂明康在城中绕了一圈,一个活人都没看见,只见四处血水流淌,无声细腻。
走到城主府前,聂明康双目无神,忽地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喃喃道:“都死了……”
魏乐生拧眉与钟永长相视一眼,俱是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魏真传、钟真传,你们快来!”
院内忽然传来白妙音的惊呼,魏乐生立刻抓着聂明康走进院中,来到一处明显有人挖走的一块雪的空地前。
“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
钟永长面色绷紧,“我有预感,此事处理不好,东洲必遭大祸!事不宜迟,我等立刻各自回返宗门上报。”
白妙音点过头,低头看向浑浑噩噩的聂明康,“那此人……”
“此人交给我!”
左敬面色阴沉地从后面走来,“今次是我办事不利,被此人蒙骗,我以自身性命担保,定将此人带回宗门好生拷问。”
白妙音看着左敬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不禁嫣然笑道:“那这差事就交给左师弟了,聂明康此番花言巧语,连我等都拿不定主意。师弟难得主事,莫要心太重,以免折损自身。”
左敬怔了怔,下颔线条柔和不少,但很快便重新恢复一片冷硬之态,哼声道:“用不着白师姐提醒,我自有分寸。”
言罢他抓过聂明康夹在腋下,御使法宝飞入空间,转瞬间消失在天际。
一日后,万剑门的风波总算彻底平息,宗门内气氛松弛下来,藏经阁也重新开放。
练剑场。
向苼手中执木剑,立在众多年长弟子当中,时不时压着喉咙咳嗽一声。
在最前面带头的向剑绝听到,顿时停下练剑,转身走到向苼面前,“你唇色发白,受伤了?”
向苼笑着摇头:“无妨,只是练剑过猛伤了心肺,过两日便好了。”
向剑绝听得眉头直皱,“早就告诉你,莫要好高骛远,剑术怎能一蹴而就?今日别练了,你自己回去歇着。”
“多谢师兄体谅。”
向苼转身就要走,却又被向剑绝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