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通道后,容在下安然离去。”
莫蛛闻言心下一松,微微颔首,“可以!”
“第二个更为简单。”
魔殿殿主眼里掠过一丝冷光,“还请莫前辈,帮忙杀了万剑门太上!”
莫蛛神情微滞,稍显愕然,但仅是一瞬,她便收敛了那一丝情绪波动,重新笑道:“真是令本宫意外,段殿主竟还是一位重情之人。”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魔殿殿主冷笑一声:“万剑门太上不过区区结丹,剑修肉身脆弱,可对前辈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莫蛛眼中闪过厉芒,却未立刻答应,而是反问道:“这万剑门太上被你说得这般不堪,为何你不亲自动手?”
“报仇,为何一定要亲自动手?”
魔殿殿主微微一笑,“就为了满足心头那一点执念,留在这里打生打死,可不是在下的存世之道。”
莫蛛听得微怔,旋即忍不住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不久,她熄了笑声,眼尾上挑:“段殿主,你可真是个有趣之人。
也罢,万剑门太上当年毁我诡地,这笔账本宫还没跟她算呢!便顺手报了你那杀子之仇。”
魔殿殿主恭敬行礼:“多谢莫宫主。”
两人方才谈妥,忽然听到头顶传开阵阵轰然之音。
莫蛛听了出来,那是灵舟强行挤开地下土壤的震动声。
“速度果真不慢。”她眼中煞气一闪,看向魔殿殿主。
魔殿殿主立刻心领神会,暗中传音,命苦笛与宫商一同护送野奴,进入琉璃通道。
而在野奴踏入琉璃通道的一瞬间,魔殿殿主二话不说化作一道流光离去。
莫蛛冷冷看着,并不阻拦。
在野奴三人踏入琉璃通道后,她便有所感应,野奴旁边那两人分明是魔殿殿主留的后手。
若是自己与此人撕破脸皮,强行留下他,恐怕那两人会毫不犹豫毁了野奴的肉身。
为了地阴界大计,莫蛛只能忍气吞声。
自修炼以来,她除了败在那傀宗宗主手里,还从未有人让她吃过这么大的亏。
待得彻底改造东洲地界,她一定派遣宫中地下,掘地三尺将他找出来,再以炼魂之法折磨万年,方能消她心头之恨!
另一边,魔殿殿主沿着通道避开震动传来的方向,从地底脱出。
看到荒漠上空高悬的烈阳,他微微松气,沉默片刻,忽而轻轻笑起来。
这一笑,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畅快,好似要将这数百年修真岁月所受的委屈统统宣泄开去。
“哈哈哈哈……”
“五大宗门、地阴界、天青阁……一群蠢货!”
“枉你们底蕴深厚,传承无数,竟被我一个魔道散修耍得团团转,都是废物!”
“若我能有五大宗门的出身,何需如此处心积虑地筹谋?你们,统统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若是背景深厚,何需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般东躲西藏?!”
“刀儿他就不会死!”
魔殿殿主满眼血丝,双全紧握,说是在笑,更像是在哭。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世人皆看他失了独子,并不在意,绝情得很,却不知儿子是他唯一的逆鳞。
魔修之间尔虞我诈,他害怕软肋暴露,即便心中再疼爱断刀,表情也是冷冷淡淡,将他安排在护法中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可刀儿还是死了。
他心中的恨意,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强烈得多!
“向苼,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