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着了凉,现在话都说不了了。”
“哎呀,真是天杀的这帮恶狼,姑娘家的内裙哪是外男……唉……”
张妈妈跟着红豆快步进了屋,一眼瞧见正坐在桌前的夏瑞珠,忙忙地上前,把手上物件在地上放了,搭手行礼,“姑娘安好,我该早些过来的,这屋里连个妈妈都没有,姨娘病了,红豆又小,真是苦了姑娘了。”
话音刚落,啪嗒,一物落地,紧接着又是哎哟一声。
张妈妈闻声转头,却见火盆前坐着个丫头,正捡起一物塞进袖中,又把一节竹杆扔进了火盆。
“怎么烧竹杆呀,快快拿出来,我带了炭来。”
张妈妈惊呼一声,解了蓑衣斗笠,从她带来的布包中挑出一个,搬到火盆边,很是自来熟地把一个个炭块摆了进去,期间抽空看了眼顾启明,疑惑道,“你这丫头,瞧着有些眼生啊。”
顾启明的脸被火盆烘得红艳艳的,也不知是急还是羞,竟捏着嗓子娇滴滴答了一句,“我叫糯米。”
红豆脸上还带着泪,扑哧一下笑了。
顾启明的脸垂了下去,随即飞快抬起,瞪了眼红豆。
张妈妈浑没在意,接着问,“糯米,你跟姑娘从庄子上来的?咋平时没见过呀。”
夏瑞珠忙咳嗽,此时却觉得喉咙肿得不行,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刚才拼命忍痛说话,报应来了。
瞧这情况,得要当好些天哑巴了。
红豆也知不该,早已收了笑意奔到姑娘身边,帮她拍抚着后背,“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喝口热水。”
放好炭块,张妈妈的注意力已从顾启明身上移开了,此时也跟着奔到夏瑞珠身边,伸出手掌就搭到她额头,仔细试了温度,“好象有些烫,姑娘许是着了风寒,我扶你躺下休息吧。”
夏瑞珠疲累至极,示意她扶自己到一旁的小榻上。
“姑娘,你咋睡这个小榻呢,没有床吗?”
张妈妈真得惊了。
夏瑞珠忙摆手,红豆跟着解说,“姑娘本来睡隔壁屋,这不没有炭吗,姑娘就搬过来跟姨娘一道住了,这样只需要起一个火盆就行。”
“那红豆,你跟糯米住哪的?”
张翠枝已好些年没有进这偏僻小院了,废弃的小院不需要打扫,等七姑娘搬进来后,刘嬷嬷还让阿长看管着,更是进不来了。
红豆望着自己的床铺,低声答道:“我跟糯米住东侧小厢屋,里头也有床铺。”
“着实可怜哪。”
张翠枝长长叹了一声。
接下来,就见她从带来的布包中,扯出一条灰白色厚毛毡,很是娴熟地抖开铺到了榻上,“姑娘别嫌弃,这本是我家小儿的铺被,没用几次,他个头窜得快,铺在床上露头露脚的,这次我给姑娘带来了,把床铺得暖暖的,姑娘睡了也舒服。”
厚毛毡铺在下面,粗麻布缝制的被子再铺到上面。
夏瑞珠伸手按了按,的确厚实暖和,忙朝张妈妈露个大大笑脸。
那笑容干净绝美,纯澈得仿佛山间清泉一般。
张翠枝看着这张笑脸,再看看小榻上粗麻布的被子,眼眶不由地红了。
说是官家小姐,却是个姨娘生的,何况……
想到这,张翠枝一个激灵,忙把思绪止了,揭开被子,扶着夏瑞珠上了小榻,“姑娘,我还带了些吃食过来,你饿吗,要不要现在用一些。”
夏瑞珠感受着肿疼的喉咙,轻轻摇了摇头。
“那好,姑娘你先休息,我跟红豆收拾一下东西。”
顾启明坐在火盆前,看着黑乎乎的炭块被火焰舔卷,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