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回过头,冲正在一旁,面带警觉的看着我和付元山、同样也盯着刀子的几个小喽啰骂了几句。
“哎,知道了长毛哥!”
“马上去!”
这混社会,就跟鱼塘似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就只能吃泥巴了。
我们这会,赌石档口里这些人。
毫无疑问,刀子是最大那条鱼。
长毛呢,是小鱼,不敢不给刀子面子。
下面那些小喽啰呢,就是虾米跟泥巴了。
至于我跟付元山,还真不好说。
要是今晚跟刀子这买卖谈成了,那我们就是大鱼。
谈崩了,那我们就是被吃的虾米或者泥巴了。
“刀子哥,您稍等一会啊!”
有些畏惧的冲刀子说了一句后,那长毛立马又冲身边一个小喽啰骂了一句。
“没点眼力见?”
“刀子哥大驾光临,在这坐这么久了,不说好酒好菜,不得给刀子哥准备点酒菜?”
“让刀子哥这么干坐着等?”
“我马上去弄?”
“还不赶紧去!”
“哎。”
其实说第二句话的时候,那小喽啰偷偷看了一眼刀子,又试探性的追问了一句,直到第二次得到长毛的肯定答复以后,才慌忙去准备酒菜。
虽然只是几个眼神
、几句话和几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
可我跟付元山看得一清二楚。
这些足以证明。
这刀子和疯狗之间,似乎并不像是外界传说的那样,和和气气,必然是有着恩怨的。
而今晚,刀子之所以带我来到这疯狗的赌石档口赌石。
大概率,是冲着疯狗来的。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去找强光手电筒的两个小喽啰还没回来。
另外去给刀子准备酒菜的那小喽啰倒是先回来了。
手里头抱着一张很简陋的小木头桌子。
上面摆着一只烧鸡、一碟子水煮花生,除此之外呢,就只有一瓶子酒了,看样子也是塔寨村里头那些人自酿的土烧酒。
小心翼翼把那小桌子,连带着酒菜摆到刀子面前后,那小喽啰也不敢说话,甚至于都不敢多看刀子一眼,立马退回到了长毛的身边。
“刀子哥,您这来得突然,也没提前打招呼。”
“我这来不及准备,您凑合凑合?”
一直以来,都是冷冰冰,好像都没有多少人类感情的刀子,看了一眼长毛准备的简单酒菜,笑了起来。
笑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呵呵,以前咋没发现,这疯狗的人,这么客气,这么懂事。”
“长进倒是不小呢
。”
如果说,刚刚长毛和那几个小喽啰之间的眼神和一些小动作,让我和付元山感觉,这刀子和疯狗之间,并没有传说当中那么和睦。
那么这会,刀子那有些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两句话。
绝对是一下子就让我和付元山,都笃定了,这刀子跟疯狗,王驴子的这两条左膀右臂之间。
绝对没有传说当中,那么和睦。
相反的,应该是积怨颇深。
只不过嘛,同为王驴子的左膀右臂。
有王驴子在上头压着,这刀子和疯狗之间,也不可能真就轻易的撕破脸。
“刀子哥,您这话说的,您跟疯狗哥,是弟兄,都是王老大的弟兄。”
“那您也是我们的大哥,招待您不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