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系？她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不管警察怎么变着法子的询问，江难生就是一个字都不吐。
他完全不能接受方涩的死讯，更何况在平时跟陌生人说个话都费劲的人，面对警察高强度的严肃审问，江难生更是近乎无法开口，像哑巴一样。
被强光抵着照，他心里闷得慌，神经也紧绷着。
审问半小时了，却还是没任何进展，警察已经极其不耐烦了。
“都他妈一个镇的，老子还不知道你吗江难生？你以为装哑巴就没事了是吧？再不说话等下出去信不信揍你一顿，揍到你开口为止！”
这儿的警察办事都水得很，不把警察身份当职责，纯粹混口饭吃，能办就办，办不了就拉倒。
昌镇当官的近乎都这个样，风气就没好过。镇上人都说这里当官的都是吃闲饭的，不是没道理。
面对警察的威胁，江难生抿紧唇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
“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他说得有些艰难，接着又问，“她，为什么要跳山？”
警察毫不在意地回答：“我怎么知道她要跳山。谁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想的。”
江难生沉默了。
江难生从头到尾就只说过这两句话，警察看从他口中也得不到什么消息，加上方涩跳山的时候江难生压根不在，也没什么嫌疑，关了他一天就放他出来了。
出来的第一时间，江难生就去到了那个后山坡，方涩跳山的地方。
可惜，什么也没有，夕阳下坐着的悲伤女孩已经不在了。
江难生失魂落魄地回到空荡荡的家，却意外发现桌上有一封信。
他打开一看，信是方涩写的。
看了方涩的信，江难生才终于明白她跳山的原因。
这是一封感谢信，告白信，也是遗书。
信里，方涩感谢江难生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带给了她希望与温暖，只是很遗憾，自己却不能继续陪着他了，祝福他前途坦荡光明。
方涩也在心中透露了屈浩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因此才错过了去高考的机会。
最后，她说她喜欢他，还让江难生一定要带着他们的心愿离开这个镇，去过向往的生活！替她完成他们的约定。
看完这封信后，江难生情绪崩溃，滚烫的眼泪不断落在信纸上。
如果自己没有被骗去买糖葫芦，如果当时自己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慰她，是不是，就能挽救一颗绝望的心灵呢？
就像第一次那样救下方涩。
都怪自己……江难生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一晚上都难受着。
第二天一早，江难生就拿着信去警局报案，控诉屈浩的所作所为。
谁知警察只是瞥了眼那封信，态度冷漠地丢下一句：“谁知道这信是不是你伪造污蔑别人的。”
江难生狠狠愣在了原地，镇上没有监控，他愣是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这场控诉没有一点结果。而方涩的死讯，警察也以她想不开为由，草草结案了。
明明知道所有真相却什么也做不了，江难生第一次无比厌恶这个镇上不作为的警察。
之前被欺负那么多次也一样，江难生去找警察帮忙，得知打人的是屈浩那几个，警察也是无比冷漠地来了句：“一个巴掌拍不响，知道他们要打你，离远点就是了呗。”
夕阳西沉时分，江难生才回家。
却好巧不巧在回家上山的那条路口碰到了屈浩。
屈浩倚在墙上抽烟，看见江难生过来了，像以前那样挑衅道：“哟，野.种回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