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听人说王爷昨儿又生气了,目眦尽裂,头顶冒火,活像要将人生吞了似的,然后谁谁谁又被扔生生打死扔到乱葬岗去了。对于这些流言她从来都是感到害怕的,做事也格外的战战兢兢,但是在伺候了夫人之后她她天天都能看到王爷,却发现有些事情并非如流言所说的那般,最起码她从没见过王爷发怒的模样,如今这模样虽和流言不相符,但她知道王爷是真的怒了。
当初王爷抱着一个怎样的心态让王妃抱着她为他绣的衣袍拿回去清洗她不得而知,那么多天以来王爷从未提过要从夫人这里将衣袍拿回去,她这个外人都可以看出来并非是不在乎,而是作为两个没有实际亲密关系的人而言,这可以算是一个特殊存在的点,有了这一点让人想着都觉得踏实。
那件衣袍是王妃绣给王爷的第一件衣袍,夫人其实真的非常聪明,她作为一个下人,对主子从来都是恭敬和忠诚的,但是对夫人她却不得不从心底敬佩。她做事虽然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她却在一个月内将刺绣学精了,还绣了一件精品中的精品出来,这对她这个已经学了十年有余的人来说都是做不到的。
第一件东西对人来说总是显得异常的珍贵,那件衣袍不但是夫人成长的象征,更是王妃为王爷做的第一件事的物件证明,可谓意义非凡。
当然,其实很多时候人在乎的都不是一件看得见的东西,在乎的紧紧只是那一份心意还有意义。王妃从一个初学者,摸索着,被针扎着,艰辛着,一步一步的从
完全不懂刺绣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其中付出多少其实她这个外人看在眼里也觉得欣慰而感动,她那天就看到王爷在夫人将围裘围到他脖子上是眼中的那一抹动容。
王妃是付出的人,东西不见了她会不甘心她不意外,但是她倒是不怕王妃会如何,只是……王爷对王妃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王爷会做出怎样的事她根本不敢猜测。
“你叫我作甚,你怕我生气?”容骅筝唇瓣轻掀,异常的冷静的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