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嫁个有出息的郎君是好,可留在府里成了姨娘通房也是一条路,羊毫羡慕不来。
婉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地问道:“羊毫姐姐,你…你是说…”
“奴籍,你的奴籍!”羊毫见婉宁愣愣地有些不敢相信,立刻就行到她的耳边重重地说了一句,说完之后还拍了拍婉宁肩头。
婉宁这才听清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实在没想到傅益桓居然去给自己要奴籍去了。
不对不对!
她却心中突然灵光一闪——公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去给我要奴籍的,一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他才去的,会是谁呢?
难道公子那夜根本没有吃醉酒,听到了我说的话不成?
婉宁心中仔细地想了想,只有傅益桓那晚没有吃醉酒听到自己的话语最靠谱。
想到这里,她心中便又做起了得寸进尺的美梦来,既然公子去给我要了奴籍,说不定还会把田产铺子一并给我呢。
心中乐成了一团,自然也就忘了说话。
羊毫见婉宁一个劲地傻笑着,也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不以为然地就继续开口:“婉宁,既然公子肯为你做这种事情,那就说明你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你也得多多规劝着一些……”
婉宁意识到了羊毫的来意,立刻就收起了笑容。
“羊毫姐姐,你这话说得倒是失之偏颇了,奴婢在公子的心中何来得一席之地?公子只是不想自己院里的丫鬟的奴籍落在别人的手里罢了,就算有别的意思……不,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婉宁直接出言打断了羊毫的话语,丝毫不管她脸上的表情已然难看到了极点。
羊毫咬牙切齿地开口:“婉宁,你可莫要忘了,大公子对你也是极好的,你这般说话就不怕寒了他的心么?”
“羊毫姐姐说笑了,大公子不是对谁都这般么?若是因着说上一句就寒心的话,那大公子岂不是每日都在寒心?”婉宁却反问一句,顿时就呛得羊毫说不出话来。
其实,傅皓谦心不心寒的,婉宁尚且不知,但自己的心中却是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毕竟傅益桓只是拿她当成了笼中的金丝雀来看别人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羊毫没了办法,再说下去也讨不到便宜,也就没必要白费口舌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多叨扰了。”
说完话她就掉头匆匆走掉了。
一人走了,一人就又来了。
婉宁还没睡下,锦文又进门来了,脸上同样带着喜色:“姐姐,我可得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