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把信纸交到赵氏手上。
赵氏接过一看,顿时眉毛上挑,脸色难看,呵斥道:
“姜荷,跪下!”
姜荷望着这对唱作俱佳的母女,一动不动。
“贱人,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母亲说的?”
“贱人骂谁呢?”
姜明珠这次学聪明了:
“你这贱人,也只能耍耍嘴皮子。”
姜荷不理她,径直看向赵氏:
“我并未犯什么过错,你要让我跪下,总要说明缘由?”
“这就是缘由!闺阁女儿,居然与人私通,丞相府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赵氏句句狠辣,毫不留情。
姜荷看着那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
半踏长裾宛约行,晚帘疏处见分明,此时堪恨昧平生。
早是销魂残烛影,更愁闻着品弦声,杳无消息若为情。
这是一首男子思慕女子的词。
再看信纸的边缘,已有破损,想必是经常拿出来观看抚摸的。
姜荷暗想:
这真是姜明珠和姜云轩为了陷害她而放的?不管真相是什么,这原本就不是她的东西。
“夫人,这不是我的东西。”
“你这贱人,还在狡辩,明明就是从你屋里找到的。”
姜明珠指着找出信纸的丫头:
“你说,在哪里找到的?”
“是在三小姐的枕头里找到的。”
小丫鬟嗫嚅道。
“呵呵呵……姜荷,你可真是犯贱!闺阁之中就与男子有首位,还把他给你写的情诗放在枕头里,日日枕着。”
姜明珠一脸得意地嘲讽。
她倒要看看,姜荷今日怎么躲过这一劫。
“犯贱的人才张口闭口把‘贱’字挂嘴边。”
“都闭嘴!姜荷,跪下!”
赵氏厉声说道。
姜荷冷笑:
“我没错,为什么要跪?”
“证据确凿,还不认错?来人,给我按住她。”
姜荷推开左右婆子,欺身到赵氏跟前:
“夫人,你查都不查就急着给我定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放肆!”
赵氏后退一步,气得鼻子都歪了:
“你就是这么和嫡母说话的,掌嘴。”
一个粗壮的婆子撩起袖子,就要打姜荷。
“啪”一声,姜荷先发制人,扇了那婆子一巴掌: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打相府嫡女?小心我禀明父亲,砍了你的狗爪子。”
婆子吓得一个激灵,缩回手臂,退后一步。
“反了,反了,你们都是死人?把她给我按住。”
赵氏气得大叫,哪还有嫡母风范?
刘嬷嬷见状,带着海棠、夏竹几人,和要来拉扯姜荷的丫鬟婆子推搡在一起。
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这么好的机会,不揍一揍那对黑心肝的母女,简直对不起我的八段白带证书。”
姜荷想着,就推搡着一个婆子朝赵氏而去。
推搡的速度很快,赵氏来不及躲开,朝后跌去,姜荷乘势把婆子一把推倒。
婆子直直地压在赵氏身上,一声“啊”的惨叫传来,姜荷看着都疼。
这婆子少说有一百四五十斤,压在养尊处优、毫不设防的赵氏身上,那酸爽!估计心肝脾肺都快压扁了吧!
“母亲!”
姜明珠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