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
沧律雅用剑尖抬起了她的手,周之护不明白为何祸从天降,招惹了这等人,痛感上头,她不得已被支起了手。
她听到了那让她毛骨悚然的声音。
“听说你这张嘴也挺不安分。”
“让我看看,你是哪只手碰过他?”
“是左手?还是右手?”
“……”
一字一句,左手两字声音刚落下,周之护的左臂瞬间齐齐落下,那平整的刀口昭示着此人做过这等事有多少遍。
剑之快,周之护瞬间感觉不到痛。她左臂刚落痛的想用右手捂住止痛,却在瞬间右臂也断落。
周之护失去了双臂,无法再捂住嘴,一口血在床榻,慢慢周围都是血。
大祸当头,周之护却开始想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民间传闻,长孙殿下沧律雅待人温和,广结善缘,为民为这沧海做了诸多好事,极受人喜爱。
痛让她开始神智模糊,她强迫自己冷静,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下一刻,她看见那剑抵着自己的皮肤,慢慢挑了起来,她只想现在就死去,而不是慢慢凌迟一样饱受折磨。
沧律雅神色逐渐疯狂,她甚至有些沉浸在其中。
“慢慢活着的滋味。”沧律雅慢慢说道。
一旁的伍月见沧律雅慢慢结束了动作,将手帕递了上去,沧律雅慢慢擦着剑尖,将手帕随手扔在了烛火之上。
翌日,贵香苑某一客房着火,幸得及时发现火才没波及整个贵香苑。
只是,那晚房里的客人不知为何,死相极其怪异,手臂掉落在床的位置被烧的差不多了,身子却是在床下没多远处。
如此一个插曲,众人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这世间,或许多一人就这么不幸死去,在时间的长河里总是会慢慢被遗忘。
人们忘性总是最大的,不过是茶余饭后谈资。更多的是可惜,可惜了那贵香苑上好的房突然就起火,贵香苑整修几天再开门。
伍月汇报着贵香苑的事,沧律雅喝着茶说道:“倒是便宜了她,让她寻着烛火烧了整个屋子自杀了。”
柒月见沧律雅此刻好像没有前几天的阴沉了,说道:“启禀殿下,那孙副将近些日子才说刘蛮突遭逢病灾死在了神机魂盾营,整个营地在悼念她。”
“怎么回事?”沧律雅近些日子让人盯着刘蛮,她又怎会突然死了。
柒月将这些日子的所有事无巨细地报道。
沧律雅慢慢筛选着信息,停了一会问道:“那日京城大街除了刘蛮可见着熟人?”
“启禀殿下,要说熟人确实有一个,是于青。那日她与刘蛮擦身而过,看上去并不相识。”
“于青……”沧律雅缓缓地敲着桌面,思考着。
“是风满楼花凝的心腹。”
“又是这花凝,以为自己声张正义吗?”沧律雅嗤笑。
“殿下,那刘蛮这事?”柒月犹豫地问道,毕竟目标已经死亡。
“横竖她也只是个幌子,既然蛇已出洞,这下我要亲自去会会这梅将军了。”沧律雅饮罢茶。
沧律雅又看着窗外春日浅浅柔光,开口问道:“他如何了?”
柒月心领神会,恭敬地说道:“那些膳食已换成府上亲自烧做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沧律雅点了点头,这才平静了下来。
而另一边的沧律远,在得知贵香苑遭遇大火,一直心神不定。
亥时,沧律远走向贵香苑。
那条通道密室外已经被堵住,看起来遭祸的确实是当时周之护的房间。
沧律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