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要把他怎么样,他也不会客气的。
沧律雅将地上的木匣子拾起,将画卷放了进去,又细细地装好,将精美的木匣子放在桌上。
静静地,整个屋子只听见木匣子放下的声音,墨岁萌轻吸了一口气,更捏紧了袖口。
放下了木匣子,沧律雅抽出了长剑。墨岁萌在刀剑上行走的神经,此刻瞬间崩塌。
墨岁萌抽出袖里木匣子,无数银针密密麻麻地朝沧律雅飞去,沧律雅挥剑将那些银针击落。
见银针全被打落,墨岁萌扔下木匣子就往外面跑。一边的柒月正想将墨岁萌提回来,一把剑更快地朝墨岁萌身后飞去。
感受到了身后剑气直逼而来,墨岁萌心里焦急,大人们都说不能背对着敌人,他又犯了大忌。
说那时快,墨岁萌都要闭眼了。就闻见一股香气袭人,他余光瞧见一抹红影。
“哐啷”一声响,是剑掉地上的声音,墨岁萌转头就看见了那人,竟是上次武道大会他赶走的花凝!
“果然是你,花凝。这正义声张的感觉如何?”沧律雅没有一点意外,看着突然出现的花凝说道。
“沧律雅,你从前如何我不知道。刘蛮也死了,墨岁萌与这件事也无关,放过他。”花凝虽穿的一身随意,相比沧律雅正装却丝毫不落气势下风。
花凝眉间烈焰长势很是威严,一身红又身段柔软,但这种时候完全没有身处劣势一边的退缩。她手持长剑,显然是刚刚以此击落了突袭墨岁萌的剑。
“看来刘蛮这事中间果然有你作梗,一颗无用之棋,也让你们一个个这么前赴后继碍事,真是感人呢。”沧律雅接过了柒月捡起的长剑,开始擦拭剑身。
那晚偏巷的风如同吹到了眼前,花凝只觉得眼开始涩然。
“你如此践踏人心,定会体会到比这更痛苦的万般滋味。”花凝说完,剑已直袭正擦拭剑的沧律雅。
也不知哪字刺激到了沧律雅,她眼底聚集起了疯狂。
“花凝,今日我这剑定要尝尝你的血的滋味。”沧律雅声音温和如春风,吐字却如蛇信子。
两人在屋内交锋了起来,墨岁萌眼见沧律雅有些不对劲,那种阴冷感让他有些难受,花凝明显不敌沧律雅。
花凝知道自己比起剑法用毒更高一筹,但此刻她心底也有无数无名的愤怒,她不知道那些怒从何而来。平心而论,她花凝也不算是什么仁慈的人,不知是因为知道了阙闵的真面目而不敢去信,还是因为知道了刘蛮的苦衷而不敢去想,这一切,都颠覆着她的初衷。
两人剑花如白练,不敌沧律雅的花凝早已衣服几处破开。
而一同前来的易夙游和秦阿且在那对面屋顶,秦阿且拉着易夙游衣袖,愣是没让她下去。
眼看着花凝落入下乘,还是不用她擅长的方式,那挥剑姿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墨岁萌饶是门外汉,也看出了花凝在强撑。在他想的一瞬间,果然,就见沧律雅冷笑一下,那把剑贯穿了花凝的肩。花凝正欲使毒的动作被此刻制止,巨大的力让她不得不单膝跪坐在地。
“花凝!”墨岁萌见此场景,下意识地喊道。说完他也不管一边的柒月,直接奔到花凝身边。
花凝额上已经出了许多汗,那眉间的烈焰也渐渐淡却。她捂住右肩,长吐了一口血。
“我没事。”花凝虚弱地说道。墨岁萌只当她是在安慰人,那些血水都浸透了她整个肩膀,她脸色苍白,没事才有问题。
“花凝,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招式不要在我面前使出。”沧律雅说着就朝他俩走去。
边走边说道:“本来我也没打算杀墨岁萌,只是你的出现让我起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