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客真是胆大。
封离垂眸看了一眼挺立跪着的君清策一眼,又看着高处的景帝等待询问。
景帝看着君清策的眉眼,张了张口道:“君清策,为何行刺?”
君清策扫了眼长老会一排,又看着景帝道:“因为恨。”
君清策此时说恨这字没了第一次行刺时的疯狂姿态,众人瞧他勾起了唇角,那笑容里带着致命的毒。
景帝轻闭了一下眼,似无法直视那双眼,待睁开眼时又道:“为何而恨?”
君清策低声笑了出来,此时的他当真是满身脏污也无法掩盖这眼中的光芒。
背着光的君清策,金色的光层层掩在他后面。眼尾红痣颤抖,栩栩如生,那双清澈双眸比正午日光还耀眼。
“大胆君清策,注意你的言行!”一边二长老是见不惯他这模样,呵斥道。
君清策斜睨了长老会那一排一眼,唇角笑意越来越大。
二长老只觉得君清策那双眼刺眼得很,明明他是阶下囚,总是更高一筹的样子。
“为何而恨?您不是更明白吗?陛下。”君清策低语,盯着高高在上的景帝。
景帝脸色苍白,此时一口气没缓上来,轻咳又胸口痛。她看着君清策,脸上终是闪过不忍。萧正君连忙替她顺气,忍不住手帕按了按眼角。
沧律雅看着君清策这般模样,如今只剩下五味陈杂,她暗暗握紧了袖中的拳头。
君清策又猛然转头看着长老席一边,看着那一排灰袍蒙面的人道:“或者说您更明白呢?我的云临爹爹。”
一时间,殿内本就觉得君清策是阶下囚又如此强势态度的朝臣停下了窃窃私语,满堂俱静。
景帝此刻脸色并不太好,萧正君也停下了擦拭眼角的手。而梅将军本垂下的眼随着君清策的质问看向了长老席,她眼里也有着不可置信,甚至有些错愕。
沧律雅本就追随着君清策的目光,也跟着他看向了长老席。沧律远看着殿内变化的气氛,那些预感,掩埋的往事仿佛就要被揭开,也许就在下一瞬。
而被聚焦的长老席位上,有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二长老脸上已经扬起了那日在天牢里的幸灾乐祸,他看了一眼沧律雅,笑的不无愉快。
“三长老,或者我该叫你真名云临?”三长老看着一边一直沉默垂首不语的人,语气中带着揭开隐私的兴奋。
大长老目光转向了一边,呵斥道:“二长老,休要胡言。”
二长老像是忍了许久,在这揭开往事的一刻怎么会放过机会,他看着大长老道:“你如此偏袒于他,那天封国师禀报消息的时候,你恐早就猜测出了一部分了吧,莫非你也是看上他了。这种贱人,不就仗着那张脸。”
大长老轻吸一口气道:“二长老,现在闭上你的嘴。”
“我今日非要说!三长老如此抗拒调查君清策,全权交于你,你是冲昏了头脑?不,你不是,你不过是在保护他而已。”
“啪!”一声响起,二长老被大长老扇了一掌,二长老似是没料到会被扇,他一把掀开了那蒙面。
见长老席上两位有发言权的长老吵了起来,下面的人更是消化着这大量的信息。
众人就见二长老的本来面目,虽近中年,但是眉眼上挑,很具有攻击性的相貌。
他此刻也不管不顾了,声音尖锐。
“云临啊云临,你可真是好手段啊!那沧奕没娶成你,你如今这是又有新欢对象了啊。”
说完,二长老掌风凌厉。一边的大长老早就预料到他要动手一样,掌风迎上,轻松化解了他对于三长老的攻击。
“……”
那惊堂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