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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游姑娘可是为难我了,他的行踪又岂是我能掌握的?”封离收回了眼神,低头继续饮茶。
易夙游闻言看了他一眼,封离伪装的很好,但是额上有一层薄薄的汗。
“你受伤了。”
“与你何干?”封离话语中竟带了些恼怒。
他的反应让易夙游有些意想不到,他态度强硬很明显是不想提这事。
“阿且又与你交手了?”易夙游见他指尖泛白,握紧了茶杯。
此刻,他一边唇角很是应了易夙游的话,溢出鲜血。
他拿出手帕慢慢拭去,浅色的瞳中有淡淡的琥珀光泽,继而越发深邃。
“夙游姑娘,他早就走了。话我也说完了,你走吧。”
封离并不想多言一句,直接下了逐客令。
封离的逐客令下得很干脆,易夙游被司琴客气地请了出去。
关门前,司琴将门带得有些用力,那铁锁哐啷响了半天。
易夙游站在街道上许久,沉默看了眼又一次紧闭的大门,周围经过的人手指都能数的过来。
这么被请出来还真是没想到,司琴虽隐忍着怒气,到最后一刻把气撒在了那门上,倒是得出了结论。秦阿且临走前确实打伤了封离,而且那杏花枝也被他带走了。
看样子秦阿且至少说去拿杏花枝之事是真事,只是这不辞而别的决定太过于仓促。
易夙游自是不会限制他去哪,给足了他成长的空间。只是现在,她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久久无语。
马蹄声从一侧传来,一步一步有序的节奏,像在散步。
“吁……”
一声吆喝,马蹄声停了。
“传闻永乐郡王被国师看上了,我怎么看到的情况不一样?”一道声音不紧不慢从左侧传了过来,慵懒的语调中尽是调侃。
空寂的街道,这语调辨识度很强。
易夙游回过了神,眼见帘子掀开,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人。
那人手持折扇,跳下来站定时折扇一挥,眉眼笑的像只老狐狸。
“云贺,你怎在此处?”
云贺走到易夙游身侧,一手撑上她肩上,另一边折扇轻扬,她神秘地凑在易夙游脸侧。
“来,给云姐姐说说,是不是爱而不得被赶了出来?”
易夙游理都不想理她。
“好你个易夙游,这才多久不见,你就变心了。”那头轿子里又跳出了个人。
那语气带刺,真是不见其人就闻其声。
“云明弟弟,可别这样,她这模样像是痴心女子被拒门外,长久等待只为得到倾慕对象的垂怜。”
“竟是这样吗?”云明凑到易夙游身前,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云明拧了一把云贺,见她忍不住龇牙咧嘴,恶狠狠道:“你把阿且弟弟放在哪了?”
“夙游,今日我们是来见国师的。”后下马车的云珠回答了易夙游的问题。
云贺折扇一收,敲着掌心。
“夙游,此地说话不便。一会儿鸿雁九楼再见,我请你喝好酒。”
刚说完,果然就见那紧闭的门又开了。
云贺一行人随着司琴进去,走在后面的云贺还敲了敲易夙游肩。
航船在沧海这样四面环水之地,是必不可少的事物。云家作为三大世家之一,云贺此刻出现在国师府,这样时间节点,有些微妙。
易夙游先行一步去了鸿雁楼。
鸿雁楼主楼在江河岸边不远处,有一长木板路在江边通往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