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的,不过有个好处就是像释梧这样的人不能奈我何,哈哈。”赤狄说到后面,也不只道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别人。
“赤狄,有的时候你总是安慰我,说我的做法是对的,说我向善,但是面对你的抉择时我才意识到我可能是错了。我自负自傲且懦弱,我是愚蠢的,到现在我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人了……”赤狄脚步很快,赤迂落了很长一段距离,最后的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两人脚刚踏出这片花海时,场景瞬间变化。开得异常灿烂的花朵瞬间枯萎腐烂,腐败的气息在整块花海之中延伸,整个地方像是变成了一块沼泽,其中还伴有恶臭的味道在空中漂浮。
虚假的灿烂盛开在大地之上,掩盖的真相在波诡云谲的花海之下慢慢泛出。
紧随赤狄一行人进入的云贺云明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后脚踏入的琮彧却是完好无损地醒了过来。
琮彧在逐渐腐败的花海边缘醒来,他环顾了四周一圈捡起了斗笠。他低头握着斗笠的手缓缓收紧,澄澈的眼中有些许雾茫茫。
一向不被身外之事牵绊的他陷入了一时的僵硬,他做了个梦但是经历与现在的身份告诉他自己需要冷静。
梦里的他像是换了个人,他变得有些疲懒,想依赖他人。
桃花眼流转,他转向花海另一边,并未出现任何人,他心底泛起一丝异样和无可言喻的难受之感。
他闭上了眼,那离去的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又浮现上了心头。“琮彧,你本身命格就不凡,只可惜缺失了一部分东西。遇上了为师也算是你的造化,念及师徒一场情分我便为你指点一二。极岭冰川之巅,怀海山川之间,有汝之所求。待你寻得真相还是我门之人,为师自会来渡你一程。”
真正得到的点化也就几个字,“极岭冰川之巅,怀海山川之间,有汝之所求。”琮彧虽然呆但是自有灵气并不笨,他自然知道这是指方位。
在这禁咒中,他做了个似曾相识的梦。他梦到了一群他从未见过但很熟悉的人,他们各个身着庄严的服饰,明晃晃的白衣衣襟前绣着暗色的图腾。
那些人的脸一片雾蒙蒙,他们站立成奇怪的阵仗围绕在一起,没多久突然全数下跪向着中间。出于本能他想看清楚中间是何物,没想到他猛地一睁眼却看到了他们的头顶。那些人全数跪在了他的脚下,他们的双手合拢举过头顶,虔诚的姿势朝他跪拜之后双手覆在大地之上。再次抬头时,琮彧看清楚了他们的表情,他们眼底清一色的狂热之情溢于言表。
琮彧惊醒了,他从不是什么讲究礼节的人。自他拜入师父的门下起,他就习惯了且享受那些云游四海的日子,他难以接受梦里那些跪拜一地且狂热的人们,他只是遵从本能逃开了。
“琮彧?”熟悉的声音突然打断他的沉思,琮彧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去。
本就暗淡的日光不知为何亮了起来,他望过去,来人走过来时逆着光,琮彧也很快就确认了她的身份。
“易夙游……”她的轮廓一直被晃眼的日光淡化,即使如此,也让他难以忽视。
“你怎么在这里?把你卷进来真是不好意思,这里很危险,我带你离开这里吧……”说着易夙游就走向了他,琮彧毫无防备起身。因为她给他的感觉太熟了,以至于这会太多的细节他没有去深思。
近了才发现,他完全看不清楚易夙游的脸,她近在眼前,却更像是在天边。
“你不是她。”琮彧收回了手,他垂首看着逐渐腐化的地面将眼前的剪影给吞噬,平静的心底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为什么不和我走?琮彧……你不信我吗?”黑色的剪影发出了和易夙游一模一样的声音,声音中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