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的议论声,随着人群的散去渐渐越来越远。
而更多狂热地追随秦随的人,目光随着那披甲女子一并远去,还不忘反驳嘴碎的人道:“呸!秦随战神何许人也?那绮容如何配得上?”
那挥旗指挥的女子耳听八方不乐意了,她一个跳跃到高处附近的帆船上摇旗,气沉丹田大吼道:“绮容公子,才艺双绝,清清白白,什么叫做配不上?况且,这秦随莽夫之勇,绮容看不看得上还另说呢!”
下方一群人面红耳赤指着高处挥旗女子道:“放……放肆!秦随战神在你这等凡夫俗子嘴里就成了莽夫了?为一个离人坊男子!简直不可理喻!”
另一群人不乐意了,回驳道:“离人坊怎么了?你敢说你没去寻过乐子?这会倒是装起清高了?”
“你!你们!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秦随为国而战,如何就以莽夫称之,简直是以下犯上乱国之举!礼数何在?”
那高处女子俯视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道:“哼!丑陋之人!战神是皇上亲口加封的吗?”
“……”这下倒是让众人哑口无言了。
“许澄澄!你真是胆子越发大了!我且问你,鸣海一战,为何不可封神?从那简王虎口下夺取鸣海海域管辖权,尔等可做得到?”
挥旗女子扎着高马尾,浓眉大眼,眼窝很是深邃,瞳孔有些偏灰,那面相和缨歌细致有些不同,颇有些异域风格的感觉,一脸不屑,“切,照你这么说这简王岂不是更厉害,况且女儿家保卫家国不是分内之事?”
“你这胳膊肘拐的真够远的,我等告上陛下,不给你判个大逆不道!”下方的人散得七零八落,一些人好像是习惯了这许澄澄大逆不道的言论。甚至一些人劝争吵之人道:“那许澄澄不过是绮容裙下臣,同她理论,不过是同茅坑里的石头理论,算了吧……”
“就是,这厮迟早得被治个大逆不道之罪。”
许澄澄听完,却是双手挥挥旗道:“怎么样?你倒是去告呀!”
没人指挥,港口船越来越多,给一些新来的达官贵人登记造成了困扰。
缨歌特殊时日,一些当地人当然不想给这外来人留下这等粗鄙形象,纷纷唾弃许澄澄不要脸,又不能真拿她如何。
见那群争论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许澄澄跳下船杆,一个轻盈翻滚到中央重新兴奋地挥旗。
午时时分,一人走到许澄澄身旁拍了拍她。许澄澄一个伸展懒腰,将旗子丢给了交接的人。双手负后,嘚瑟地朝凉亭走去。许澄澄坐在凉亭里,端起茶饮完一口便躺倒在椅子上,拿着个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许澄澄!本小姐来了!欢迎我的竟然不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许澄澄睁开一只眼,半眯瞧了过去道:“嚯!戚云淼!戚大小姐你来了啊,坐。”说完指了指旁边的凉亭凳子。
戚云淼一个箭步跑到她前面道:“许澄澄,你敢说你没看到我的船?你作为一个指挥人,真是眼力太浅了。”
许澄澄一个噗嗤笑出声,她撑起身子,折扇一扔到石桌上扫了眼她粉嫩的外衣道:“戚家不是很低调吗?我怎么老远看见你的船花花绿绿的?不好意思,不是在下眼力太浅,是我嫌丢人。”
“你跟那群人一样,光损我!不懂品味,这叫做大雅!”戚云淼是真的生气,一口把她的茶喝了精光。
许澄澄一个尖叫道:“我的清明云景茶!你给我吐出来!”说着,就掐上了她的脖子。
戚云淼被她掐的七荤八素,粗着嗓子脸发红道:“好啦!我给你买!喝到你吐为止!”听她这么说,许澄澄才松了松手,“这还差不多。”
缓和了一会,戚云淼继续疑惑问道:“我在船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