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许澄澄连忙否认,不知为何,每次听易夙游的夸奖,就有些不太对味。转过脸仔细看了她一眼,也许是因为她面无表情且无一点波动地夸人,所以才会让她一直觉得怪怪的。
秦阿且看见易夙游这幅模样对其他人突然就心里平衡了些,她这夸人也跟没夸一样,才瞅着许澄澄稚声道:“你与简卿恭很熟?”
许澄澄停下脚步,将扛着的旗往地上一杵,半倚靠在旗杆道:“也不太熟悉,要是想遇到他甚至是到熟悉的地步,前提至少也要出海吧。且我常年不曾出过海,要遇到此人更是难得。”
秦阿且冷笑了一声,虽然很微弱,但是许澄澄是听清楚了,她感觉背后有一丝丝凉。
离他更近的易夙游也是听到了,不知他突然冷笑是何故。他不愿提及简卿恭,自己又主动提,给自己找不快不是?
就听秦阿且继续道:“我看未必,你怎知他不着地?”
“他常年在海上出没,如此人物长时间逗留在四国内,那肯定是藏不住的,推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许澄澄见怪不怪回他,回想过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他就知道简卿恭的行踪了?
“你换个说辞,比如说自己亲耳听到过风声,这样我还信了。说对他行踪不熟悉,其实还挺熟的不是吗?”秦阿且几句将她堵的没退路。
许澄澄拧巴不过秦阿且,缴械投降式地摊手叹息道:“好吧,你这小孩还挺聪明,我不过是口误,就被你抓到了。哎呀,他确实常年不着地呀!这个我说的是实话。”她总觉得自己被套进去了,干脆继续放弃一般的说道:“老实说,我族长辈曾与他来往过,虽说不是什么很深的交情,但是鲜少着地确实是他亲口所说。”
她爽快摊牌,倒是让易夙游有了新的思考量。简卿恭虽然很少着地,但是许澄澄却对其算得上是熟悉。如果说是与灵巫有来往,这也说得过去。
许澄澄决心不要跟秦阿且继续扯这个事,这小孩太恐怖了,她拿起旗继续向前行进,又加快了些脚步。
秦阿且也转了回来,偷偷掀开面具对易夙游眨了眨眼。
易夙游一愣,秦阿且刚刚这明显就是故意的胡搅蛮缠,抠着许澄澄说的字眼不放。秦阿且对诸多事都清楚,他这么质问许澄澄,又不直接告诉她,更像是引导她去思考更多而已。
许澄澄此刻的心情跟上次在离人坊一样,凉飕飕的,她实在没想通一件事,明明是个孩子,为什么总是毛骨悚然的,好像对方早就将她看了个透。想到此处,她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简卿恭如此名声,小孩子感到好奇也不足为奇。况且,从刚刚谈话一开始来看,他又不像一般孩童那样,讲话人小鬼大的,出身应该也不差。
经此一番对话,反正许澄澄是不敢跟秦阿且随意搭话了。
看了眼遥遥领先在前的许澄澄,易夙游反而放缓了脚步。她五指轻轻穿过秦阿且的长发,将其理顺。思绪也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许澄澄一族与简卿恭有过来往,她并不觉得简卿恭是无聊随意结交别人的人,且简卿恭又与沈雁宁是师兄妹关系,许澄澄又对阆渊阁主很是感兴趣。这些看似割裂开来的信息,融合在一起思考又有些微妙。
秦阿且看她神游物外的表情,还慢悠悠走着。他不露痕迹浅笑一下,趴在她肩上坏心眼地吹了口气。让她老是气他,他也要惩罚一下她,故意给她留悬念,让她去想破脑袋。
而易夙游又怎么是那样容易动摇的人,她的思维转得奇快。时间追溯回简卿恭海上追杀向南劫开始,他又突然放弃了追杀转而掳走了她。易夙游在凌天都偶然听到了向南劫与绮容的对话,他们与简卿恭目的有些相似,都是为了那个长生的秘密。这复杂的关系中,也就向南劫听上去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