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断她根让她永生不得翻身。即使想过启元族欲将她赶尽杀绝,也没想到对方直接出禁阵。现在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也仍有一丝心悸。会有人对禁阵免疫,她要不也是亲眼看见也不会信,而正是因为打了个出其不意,才让她们落荒而逃。
秦阿且不再看她,垂着脑袋道:“夙游,你从前可不爱多管闲事。”
易夙游静默地看着他,眼神耐人寻味。
见她又不理他了,秦阿且继续道:“你还说我对自己不管不顾,你又何尝不是?”
避免他又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易夙游轻叹一口气,将他小手握住道:“你又什么时候看到我受过伤?”
云贺悄悄点了个头,在她印象中,易夙游好像真没怎么受过伤。还不是她眼光好,这么根木头都被她发现了,云贺对于自己的慧眼识珠很是得意。
许澄澄就没她们那么多感触,只知道这个人很厉害就行了。改天找个机会请她好好喝茶,说不定能学到更多她所不知道的。
秦阿且却不以为然,别人想什么不管,但是易夙游分心在那么多事上让他很不舒服,他不舒服就不想消停。明明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随着她走出了沧海之后,识得了越来越多的人,看起来谁都懒得管,在乎的其实是越来越多,这些她没什么知觉,但是他都看在了眼底。她的光芒也在无形中绽放,即使若有若无,却也能让人注目,这样的失控感让他很惶恐。
秦阿且沉浸在自己的思维泥泞里爬不出来,等待着的许澄澄与云贺都这两人都拧巴的差不多了,哪想秦阿且拉着易夙游就是不开口。那低着的小脑袋也没有抬起来过,如果委屈有实质,那么两人保证自己一定能看到周围冒起了愁云。
纵使易夙游再怎么不注意,也能感受到他情绪的微妙变化。秦阿且很敏感,虽没到病态的程度,但也足矣让他陷入自我的泥潭里。就算隔着面具,也能想象出他沉沉的瞳陷在无尽的深渊里。那里布满了黑暗与沼泽,若是没有人去拉一把,也会永远就此沉沦下去。
“一会再见。”易夙游带着秦阿且就先行一步。虽说杀机越来越近,但若是安抚不好秦阿且,恐怕在敌人还没到来之前他自己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云贺也没阻止她,一副懂了的表情,以前的她倒是想调侃她几下,现在这话到嘴边也不敢下去,她可是领略过那小孩的森然。
许澄澄就更没什么理由阻止她了,她又望了望云贺,见她都没什么反应,也就眼巴巴看着易夙游的背影远去。
许澄澄失望地喃喃道:“娘亲说的没错,男色是毒药。”
本该严肃的氛围,云贺听她这么一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眉色飞扬道:“如此一说是不是太武断了?”
许澄澄一摊手毫无顾忌道:“我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云贺不得不耐心地同她说道:“你娘亲的意思恐怕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吧,让你远离男色并不代表谁也不接近,恐怕也只是想让你勿沉浸于声色之中罢了。退一步讲,若光只有你娘亲,没有父君,那你又如何站在这里?”
两人交流也不避讳周围的众人,听到云贺的解释,有不少人转过脸看了许澄澄,但很快又转了回去。
许澄澄摸了摸下巴,这番并不复杂的话她还思考了许久,最后才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云小姐言之有理,光凭一人确实不能有我,是我太绝对了。”接着又挠了挠头道:“那易夙游和那小孩难道说?这么小……”她最后的话没说出来,不过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云贺当做没听到,她咳了一下道:“我这好友就是这么怪,她一个人能在山中待十几个年头,你说说这么一个青年才俊,怎么活的跟老年人似的?”
许澄澄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