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府外就一阵嘈杂声,易夙游敢肯定,这许府应是从未如此热闹过。
走过了许府这光秃秃而又别致的别院,易夙游在院门外看见了云贺。云贺见她好多了连忙走上来道:“你可算醒了,大事不好了。”
“慢慢说。”易夙游见云贺如此模样,便知是真出事了。
“还慢,许澄澄被打入天牢了!我的姑奶奶,人都来她家抄底了,虽然她家没什么好抄的。”云贺边说边拉着她往外去。
易夙游也一愣,慢慢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随后冷静地问道:“罪名呢?”
“联合宸州勾结漠图境外人士,还以此虚假的名义夺旗占领海域。叛国通敌之名,人秦随亲自上奏,说是人证物证都有了。”云贺连忙想抓着她跑。
“跑什么……”
“砰……”院门正好被撞开,一群身着红色甲胄的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就是她们,抓起来。”一群人二话不说就将两人抓住扣起来。
“搞错了吧,我堂堂沧海云家少当家,不是什么漠图境外人士。”云贺就奇了怪了,这群人办事不过脑子的吗?
易夙游眼一跳,所谓的山雨欲来就是这样?
来者都不管云贺如何辩解,押着两人就走。
院门外围观的人群许多,许府昨日还因为喜事门庭若市,今日就氛围完全不一样了。有的人在外面指指点点,也有煽风点火的。
“就说这烂泥扶不上墙的许澄澄怎么轻易夺得了战旗,原来早就与他人结党营私。”
“活该!”
虽说缨歌开放包容,但是通敌叛国之事却让人难以容忍,尤其还是建立在一场公平竞争的夺战旗事件之上,可以说是与缨歌的传统完全相背。交流声越来越大,有的人就直接往被押出来的两人身上扔菜叶子了,尤其是易夙游的外表异于常人,更加让人联想到神秘而又离经叛道的漠图疆域外来人士。
易夙游偏头,躲过了飞来的菜叶,看着前方一语不发。
沈雁宁,阆渊阁主,缨歌梁帝,简卿恭师妹,缨歌昔日默默无闻的三皇女。在无主岛事件开始时,沈雁宁便与云贺有了联系,引发一系列的事件,连中途上路的她都被沈雁宁将计就计一同算计在了棋盘里。不晓得世人传毫无闪光点的梁帝是如何传出的?
她究竟在试探什么?亦或是想得到的什么?易夙游不清楚,转念一想,沧海还有个同样不是省油的灯的沧律雅,两权相交,指不定还能掀翻这压抑已久的尘封密事呢。
云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还是第一次“享受”吃牢饭的待遇呢,说出去不知道有没有人信。
“喂!我再申明一遍,你们抓错人了!”云贺拍着牢门,她真觉得遇上什么阆渊阁主之后没一件事是正常顺心的。
云贺喊了两嗓子没人应,她走到坐在一边的易夙游身旁道:“我有时候是真的佩服你,被冤枉马上要无缘无故掉脑袋了,咋激不起你一点水花?”
易夙游看了云贺一眼,示意她也坐下来。云贺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是累了,坐了下来。
“说吧,你想到了什么?沈雁宁这厮如何利用我的?如何算计我的?”
云贺早有自知之明,本着商人相互利用试探的心理,不过最失策的是此人竟然为缨歌女帝,真是过于荒诞且草率了。
“也没什么,大概可能也就是借此次名义肃清朝纲吧。”易夙游无所谓地回道。她又不是爱忘事之人,在刚进缨歌,秦阿且就同她讲过缨歌的现状,这沈雁宁可不就是自小扮猪吃虎的典范吗?
“你还真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张口就来。”云贺佩服不已,若不是与她待得久知根知底,不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