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先帝当年送她出缨歌又接了回来,谁也不会再去揣测先帝当年之意了。她从这简短的讯息中回过神来,抚着额头,好像疲惫了很多。
“如此说来,其他国也是如此吗?”
向南劫在两人目光中点了点头道:“不必有太大负担。无论哪国都逃不过这项法则,世代女帝必须为皇室继承者中的无灵者,也是神灵唯一指定人选。神灵是公平的,赐予了她们力量,相对地也夺走了她们一些权利。若有违背者,难逃天劫,无一例外。”
“……”御书房内一阵静默片刻。
“至于那位审灵者研究的禁阵能否复活死者草民其实也不得而知,即使复活了,这块国土之下一日有祭木源体坐镇,她便永远无法拥护死者登基。也许,死而复生的人会再次死去,一切光复大业不过是她的白日梦罢了。”
“朕知道了,到此为止吧。”梁帝不想再听下去了。
向南劫点头,便再次提出请求。梁帝准许,吩咐了下人带她去提人。
待人走了,梁帝这才招许大人到她跟前问道:“许卿,永寂先生如何了?”
“陛下,先生跟着那位女子一起去了臣府内,应是无事了。”
“如此甚好。先生曾说布置好了,朕以为会是简单的灵者之战,却不曾想是直接寻到了祭木源体的守护人。”梁帝看起来更加疲劳了。向南劫带来的大量信息冲击着她,那是先帝与父君从未告诉过她的事。
所谓的帝位,就算她不坐也得坐。
“微臣也不曾想过先生给的令牌能请得动向南劫。让我拿着令牌去请人,让向南劫误以为是归一族于她父辈有恩,倒像是占了个便宜。”许大人想到刚才向南劫说对她父辈有恩,但是也没想明白永寂为什么让她去得到这个回报。脑海中突然闪过易夙游,那女子看上去与永寂有诸多渊源,许大人好像明白了许多。
“永寂先生办事,朕向来不曾有疑。”梁帝出声,许大人停止了回想。
“许卿,这么多年,你早已超过了简单地守护这江山。永寂先生此番行为,想必是让归一族看起来更加名正言顺罢了。”
长达了多年的蛰伏隐忍,在一夜之间瓦解。所谓擒贼先擒王,瞿州下的兵权归降于京州,楚迎一倒,拥护瞿州的其他州相继倒戈,唯独宸州壮大了起来。
“陛下,向南劫一族生来便负责守护祭木源体。祭木源体又是何等神物,需要守护者精气神源源不断地提供滋养,否则也会枯竭。而她此次愿意出山也只是因为那块令牌,微臣以为,向南劫来到京州与绮容厮混在那离人坊,中间应是有诸多联系。”许大人观察了一下梁帝,见她没什么异样,这才把憋在心底的声音说了出来。
梁帝抬眸,眼底光越发深邃,她起身走到窗边,抚着窗框道:“她此次要走秦随,应该是为了绮容吧。”
“那秦随……”许大人看着她稍显落寞的背影,顿住了。
“许大人还是不变的刀子嘴,你放心,自昭贵君走出凌天都时,朕便永远选择相信昭贵君。”梁帝打住了她的追问。
“是微臣多虑了。”许大人得到肯定答案,便不再开口。
——
窗外的宫墙一如既往高耸屹立,燥热的夏风一路追寻,微微卷起人的衣摆,复又眷恋不舍地飞向更远处。
向南劫抚平衣摆,立在天牢外,看着被挟持的秦随越走越近。
秦随一身狼狈早已不似从前意气风发,天之骄子就此陨落。秦随自然也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向南劫,她在脑中思索了许久才回忆起了这号人,怪怪地一笑道:“绮容的裙下臣?”
向南劫几步上前,二话不说地朝她脸上一拳,她的嘴里就冒出了血。两旁的人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