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你。”
“所以那颗漠北遗珠是你们的手笔吗?”易夙游当初心里就有疑问,这下直接问了出来。
“是我私人的想法,我见阿且身子一直很虚弱,直接给他东西他从不接,我能帮到他的事并不多,于是我就间接做了那件事。我想,如果是你,应该可以。”秦齐大方承认了那件事,易夙游心中的疑问也同时消失。
“你也领教过阿且的固执吧,认准了一件事就不回头。就像他说等你等了那么久……”秦齐毕竟是与阿且相处了这么久,早就拿他当亲孙儿一般疼爱,自然帮他讲话。
“……”易夙游没有讲话,只是继续沉默地看着荷塘那只鲤鱼,荷叶上的鲤鱼已经蹦哒下去重回了池塘快乐地游来游去。
秦齐继续乘胜追击说道:“游儿,老身也并不是真要缠着你负责。只是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待他视如己出,见不得他伤心罢了。”
易夙游是看她巴不得把秦阿且塞进她怀里吧,况且第一次见面时就推给了她,难怪当时问愿不愿意原谅小家伙的任性,这种时候她要是懒得管,那不得被戳脊梁骨?
这当事人蓄谋了这么久,现在一溜烟又消失了,还真是潇洒自如呢。
“放心,我会对他好的。”易夙游难得说了句人话。
秦齐听到她这句话后才展颜一笑,她激动地握着易夙游的双手道:“好,好孩子。”但是又想到了更久远的事,她笑容慢慢淡了下来道:“阿且他性子很烈,然而刚极易折,慧极易夭,我很担心他……”
易夙游却反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且听她道:“放宽心。”
秦齐眼中亮了许多,她拍了拍易夙游的手道:“你性子淡然又沉着,我想柔能化解这久固不破的坚冰吧。”秦齐虽不出门,但也不代表她不了解一些事。关于易夙游的或多或少事迹她反而很是了解,毕竟关系到秦阿且。
秦齐对她反应很满意,然而还没完,她目光飘远,顿了一会眸光深邃道:“在解救我后没过多久,他满身伤痕怀中抱了一个婴孩来到了我身边说要去趟沧海,我自是不能阻拦。”
易夙游脑海中那几根弦忽然连接在了一起,她手心微动,才后知后觉那颗暖玉珠已经碎裂了。
看到她难得地面露异色,秦齐道出了真相,“你应该猜测到了吧,阿且他并非常人,自如切换身份。而那个婴孩,就是你……”
秦齐深陷其中,仿佛当年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冰川伫立,巍峨不动,寒月高高挂在天边,深冬的冰雪刮的人睁不开眼。秦阿且还是少年模样,他赤足走在冰天雪地里,越来越靠近了,风雪也消减了许多,白雪覆盖了他一头,他却将怀中的婴孩裹进了自己衣服里,生怕冻着。
婴孩在这冰天雪地里睡得很沉,恬静而无声。少年衣衫褴褛,丢下了手中的剑,一手搂住婴孩,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婴孩无意识地舔过他冰冷的手指,他冰冷的面容才慢慢松懈。
“你来了,我的明月。”
紧接着,就听他放肆地笑了出来,笑声如清风朗月如怀。
“……”易夙游虽然隐约有这感觉,但是亲口听秦齐说出来,还真是有点诧异。
到头来,她来的秘密还是掌握在秦阿且手中。也难怪了,他对她了如指掌,有时候对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看来是心中本就是明镜了。
从小时候这么被人策划惦记,秦齐以为她会被冒犯到。岂料易夙游低声一笑,那话语中情绪教人无法分辨,“领教了,好一个秦阿且。”
看她面沉如水,也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目光还追随着那游鱼而动,秦齐便道:“游儿,我想阿且他应该没什么坏心思。你有所不知,沧海属于无灵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