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下面的孩子基本上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光靠她一人确实不太行。
因为易容,易夙游本就鲜少有表情的脸看起来更加僵硬。但在男子眼里看来,充其量也就是个稍微有点识时务的木头人。
“箱子里有银簪,你放点血出来。”男子吩咐道。
易夙游弯腰,果然在他锦服一旁看到了银簪,她拾起毫不犹豫划破了手指滴落在他木箱内。
易夙游看起来人畜无害,毫无攻击力,但是干起这种事就没见她眨眼。男子见状闭上了眼,上方白色水雾慢慢变成了黑色,他长长吐了一口气,面上和身上那层薄冰逐渐瓦解。
待冰消融,他睁开眼就看到易夙游已经背对着他。嗤笑一声,他慢悠悠扶着木箱边缘坐起。看到易夙游直挺挺的背影和一侧还流血的手指,他停下往身上套锦服,幽幽叹道:“睡了太久了,我没力气,给我穿衣。”
易夙游充耳不闻。
“让你照做你是不是听不懂?”男子趴在木箱边缘,他沉如水的面容更加暗了几分。
“我不会。”他不依不饶,易夙游才开口否认。外面的打斗声好像平息了许多,她还需要得到更多的情报,懒得和他掰扯。
“要你有何用途?真是愚蠢。”男子放过她,勾起锦服往身上套,他着实看不懂易夙游这种行为。
“如何解除船上封印?”易夙游看着血沾湿的地板问道。船上所带的封印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秦阿且,不然为何在这么短时间内他就如此虚弱?
男子手指一顿,撑起身体跨出木箱。他身量很高,长发垂到了小腿,衣服也未穿好,贴近易夙游背后,那股阴沉压抑的气息也笼罩而上,他头微微前倾看着她脸颊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嘛。”
让他失望了,他身上那股死亡衰败的气息并未影响到她。
易夙游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了一步,继续说道:“外面人很多,你要如何做?”
尽管外面是在打斗,但同行的船只和人数也不是一人能敌的,易夙游并不觉得自己能讨到好处。
男子站立好,看着她背影将自己衣服拢紧,然后才走到她前方。他手指划过易夙游脸颊,指甲很长涂成了黑色,扫过她脸颊时他眉头一蹙道:“在我面前还敢伪装?”
说完,不等易夙游讲话就想撕掉她的易容。
这时,易夙游才握紧了他的手腕,正眼看着他道:“与你无关。”
她的力道不重,他想挣开也是挥挥手的事情,只是她的三番两次忤逆让他很不开心,尤其是无论他说什么都和对牛弹琴一样。
于是,来历不明的男子在被她捏住手腕时突然身子不稳向前跌去。他强硬地跌进她怀中,双手趁势扶紧她双肩,接着锋利的指甲摸到她脸边。
易夙游后退几步撞到后面木箱,在他摸到脸边时快速推开他,然后自己手动撕开易容。
男子看到她真容后,金光流离在眼底蠢蠢欲动,仿佛能迸溅出来。
斯人冷面,轮廓分明但不锐利,这种冷淡和易容的僵硬感不同,是带有界限的疏离。
易夙游实在不想与他纠缠,便主动摊牌。
“这样问问题才算有诚意嘛,隔着面具就是对我的不敬,你不敬我还想让我回答你的问题?”男子古怪一笑,他修长的指甲弹了弹易夙游被他撩乱的肩膀。
秦阿且上来就看到这一幕,易夙游背靠着后面巨大的箱子,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离她很近,还摸着她的肩膀。
兴许是听到了秦阿且上来的动静,只看到男子另一手撩拨了一下及腿的长发,风情万种地扭了一下头看向身后。
易夙游自然也看到了秦阿且,她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