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传来一个男人极为恭敬的声音。
“我这里有个朋友，你应该认识。”
“说话！”
沈飞一声大喝，高龙兵吓得一哆嗦，急忙拿过沈飞手上的手机。
就算死了化成灰，高龙兵也能听出雪缺的声音，他拿着手机的手不停的哆嗦，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沈飞拿回手机，没有再给高龙兵说话的机会。
高龙兵将手下往后压了压，眼睛看着沈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整个灵国，只有一个人会被叫做沈先生，是我错了！”
说话间，高龙兵从抓起掉落地上的匕首，毫无征兆的插进自己胳膊之中，凄厉的惨叫，喷涌的血水令人心颤。
沈飞面无表情的看着的眼前的一幕，高龙兵脸色早已煞白，手上再也发不上力，他的胳膊早已血肉模糊。
“飞哥，求你，饶他一命吧，他这样会死的！”
原本躲在沈飞身后的莫娜突然跑到沈飞身前，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惊恐。
高龙兵猛地抬起头，眼眶含泪，哆嗦着嘴唇看着沈飞，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飞的脸彻底拉了下来，强压着心中的一股怨气开口道：“他害了那么多人。”
“他早就把心打到
你的身上，这样的人，你要护着他？”
“不是，我一会不会再与他有交集，我们不会再见他，杀了他又能怎么样？”
莫娜不断摇头，眼泪早已如断线的风筝。
沈飞叹了口气，一把揽过莫娜的肩膀，转身离开。
“太恐怖了。”
“这到底是不是人？”
幸存的几个汉子大口喘着粗气，几十年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已经全部崩碎。
“赶快送老大去医院。”
地上一大滩血，高龙兵脸色惨白如纸，眼看就要昏厥。
沈飞与莫娜二人走在路上，已过莫名的怨气不断折磨着沈飞的心。
“飞哥，谢谢你。”
“有时候人就是很奇怪，明明他是个畜生，却不得不对他网开一面。”
“明明讨厌这件事，却不得不做。”
莫娜仿佛心有感慨，说话好似若有所指。
“我不同意这种说话，放过你的仇人会给你以后带来无尽的麻烦。”
“本来，那根胳膊他肯定得留下。。”
“讨厌的事，为什么要去做，你的命运，为什么不抓在自己手里？”
这一点，沈飞极力反对，与他的事情一样，不想就是不想。
“你心里有事？是不是有人让你做选择？”
莫娜忽然回头看向沈飞，他的脸上有一股忧愁，非常明显。
“没有，走吧。”
莫娜识趣的没有再说，轻轻拉过沈飞的手。
“回去以后联系雪家，让他们帮你。”
“春河与北川，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人。”
这是沈飞最后的容忍，高龙兵可以不死，但是他必须一无所有。
“嗯。”
“你也是一样，遇到不喜欢却不得不做的，就赶快将它做了，埋在心里才最痛”
莫娜的一句话让沈飞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
晚上二人照常翻云覆雨，为了满足沈飞，莫娜还特地换了几件有意思的衣服，从头勾引到尾。
第二天一早，沈飞便离开了大北。
莫娜将他送到机场，看着沈飞离开的高大背影，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心狠，你残忍，你可怕，你无度